“好聽嗎?”
我本來想要下意識的點(diǎn)頭,忽然間,一道氣息從我耳邊之際吹了過來,涼颼颼的,讓我的腳底板子頓時(shí)都爬上了麻意。
我唰的一下清醒過來,此刻我仍是躺在床上,入目的正是房間的天花板,仿佛方才的戲曲聲中,只是我在夢中聽到。
我松了口氣,難道是我在做夢嗎?
我正想坐起身來,忽然發(fā)現(xiàn)身子發(fā)緊,怎么也動不了。
“嘆只嘆物有盛衰時(shí)有寒暑!”一道哀怨仇結(jié)的聲音從我的門口響起。
我的眼神刷的望過去,唐家依然是用著古宅結(jié)構(gòu),那門和我路過報(bào)亭掃過的幾眼電視劇中看見的差不多,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上面是霧面的花窗,此刻我隱隱約約能夠看出外面有人,那人長發(fā)披肩,看不清面容。
我的心高高的提起,此刻腦中只有三個(gè)字,鬼壓床。
“好聽嗎?”方才我真以為是幻覺,此刻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顯然是在房間之內(nèi)。
我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生怕那門外的身影破門而入,只是這房間中的聲音又是什么?
這聲音與我聽到剛才那唱戲的聲音不同,倒像是一道清亮的男聲,若此刻不是在夜半我的房間之中,放在白天我也只能感嘆,小伙子可以去唱歌了吧,這嗓音條件。
只可惜現(xiàn)在我的心中只有濃濃的恐懼,身體不受支配,外加擔(dān)憂著那門外的身影。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那站在我門前的身影,忽然之間動了動,我的心高高吊起,一張臉?biāo)⒌馁N在那霧面玻璃之上,濃密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面頰。
我只看見了一只可怖的眼睛,在那陰冷的面孔之上,那雙眼睛沒有一絲眼白,黑的發(fā)亮,又似乎帶著詭異的笑意,不受那霧面玻璃的約束,直直的盯著我。
救命啊,我心中吶喊著,聲音仿佛被卡在喉嚨之中,怎么也吐不出來。
木門傳來響動,盡管我記得我睡之前鎖過,但那人似乎正要打開門。
我努力平靜下狂跳的心臟,閉上眼睛,將氣力匯聚到丹田之處,心中默念靜心咒。
無論遇到什么,不要被恐懼約束,你的恐懼……就是他們最大的機(jī)會。
靜心咒似乎有了效果,我覺得我的聲音似乎不再被束縛,身體也逐漸的恢復(fù)了意識,我動了動手指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那門口的呻吟仿佛只是幻覺一般,早就消失不見了,我的目光借著外面透過來朦朧的月色隱約看見我的門鎖是鎖上的。
我站起身來,快速的從放在床邊的衣服中掏出一張符紙,捏緊在手中,我能確信,方才那在我門口的便是厲鬼,差一點(diǎn)他就要破門而入了。
我墊著腳尖悄悄的走到門口,外面沒有絲毫的動靜,只是我隱約看見那門鎖之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顯然是指甲劃出來的。
還好我及時(shí)解除了鬼壓床的恐懼,我的心中一陣后怕。
接下來的時(shí)間,我生怕再次進(jìn)入到那身體不受支配的狀態(tài),硬生生的坐到了天亮,終于雞叫聲響起,天邊泛白陽光掙脫掉,黑夜的束縛周圍亮堂起來。
我坐在床上的身影都要僵硬起來,甚至連身后的被褥都要汗?jié)窳?。天一亮,我便是披著衣服推門出去,感受到外面的空氣,一時(shí)間有種解脫的感覺。
外面的院子一陣寧靜,我心中有些懊悔,不知道為何接觸了這些鬼魂,我仍然是無法消除對鬼的恐懼,仿佛這是刻在我骨子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