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不由心頭一震,一般只有頭蓋骨或是眉心骨,才能稱之為賓靈,是陰牌里面級別最高能力最強的一張牌。
“那這東西能給人帶來什么呢?”我連忙問道。
老奶奶斜晲過來一眼:“邪運吧,只能說是橫財之類的財運?!?br/> 聽了這話,季安激動地撲上來說道:“能看出這是多大年紀人的骨頭嗎?是屬于一個小男童的嗎?”
她雙目激動,看著那條項鏈,滿是不可相信。
我看見季安這么激動,也不免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別太激動了,這應(yīng)該不可能是?!?br/> 我知道,季安應(yīng)該懷疑是不是喻家用她弟弟動的手腳。
那老婆婆看了季安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做陰牌一般都得是橫死的人。這這玩意兒毒損,透支人的福分。”
季安看著那條項鏈,稍微放松了一點,胖子也在一邊安慰道:“你就別多想了,這得是橫死之人?!?br/> “好啦好啦,四個小鬼趕緊把錢給了,出門去吧,咱這天黑可不留人?!崩掀牌艙]揮手說道。
我撓了撓頭,有些驚訝的問道:“還要交錢啊?!?br/> 我還琢磨著我們就是來向這老婆婆打聽一件事兒的。
那老婆聽了我這句話,就差沒將那一條線似的眼睛瞪圓起來,喘了喘氣說道:“當(dāng)我這是做慈善呢,你們一不來問靈二不來請神,那我還得白白告訴你們事情?!?br/> 從那細縫的眼睛中,之前屬于這老太太的和善全沒了,只看見滿眼是錢財?shù)呢澙酚嬎恪?br/> 我有些愣神,若水從口袋中掏出票子,淡定的放在桌面上,輕聲說道:“如此就謝謝老婆婆了?!?br/> 見到票子,我一時間有些心痛,面前那老婆婆面上卻像是綻開了的菊花,連忙將那票子收了起來,望向我們的眼神又逐漸變得溫和起來。
“我就看你們有緣,才愿意接待著你們,哎呀,年輕人啊,既然也得到了答案,就趕緊出去吧,咱們這小鎮(zhèn)子晚上是不留外人的,如果實在是沒地兒住了,要到我這紙扎鋪來將就一晚,也是可行的?!?br/> 看著周圍的紙扎鋪,我忍不住打了個寒襟,我總算是想起來,面前這老太太有哪點不對了。
她將自己涂得跟周圍那些紙人差不多,在這昏黃的燭光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瘆人。
“那我們也就不麻煩您了,我們還是先走了。”我拉了拉若水的衣角,面上掛著禮貌的笑容點了點頭。
那老婆婆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卻什么都沒有說,只嘆了口氣。
胖子也拉上季安,我們向著鋪子外面走。
說來也奇怪,這里的時間像是對不上一樣,方才就是夕陽將晚,此刻太陽已經(jīng)全部落下山去了,只有些微醺的橙色余光落在天際。
“我感覺那老婆婆像是在提醒我們什么,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蔽铱戳丝瓷砗罂帐幨幍慕值?,對眾人說道。
季安失魂落魄地點頭。
我知道,她本是想問喻家有關(guān)轉(zhuǎn)運儀式,如今知道了這轉(zhuǎn)運是靠了那陰牌,又沒了她弟弟的消息。
我輕聲安慰道:“你別著急,只要人還在就一定能找到的?!?br/> 季安抬起頭來,輕輕點了點,忽然她眼睛瞪大,像看見了什么一樣,正準備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