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后,莫長湘迫不及待的帶著崖香和侍衛(wèi)邊利上了街。
聽管家說邊利武功高強,是白煬最信重的手下之一,特意被選來保護她的。
邊利話不多,向莫長湘行過禮后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后,時常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
莫長湘自病情加重后就沒再出過尚書府,此時再見敬安街頭繁花熱鬧的景象心里止不住的歡喜。
街上很熱鬧,充斥著小販的叫賣聲。街道很寬來來往往行人很多卻不顯得擁擠。街邊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攤子。有的賣包子,有的賣面條,有的賣胭脂首飾,種類各種各樣層出不窮。
小販有節(jié)奏的叫賣聲與行人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拼成了敬安城祥和安穩(wěn)的景象。
莫長湘興致高昂的帶著自己的丫鬟侍從在街上閑逛,走走停停,哪都想看看,看著就像是一個第一次出家門的深閣小姐。
“崖香你看,這鈴鐺和你身上帶著的那個一模一樣!”莫長湘逛到一個賣小飾品的攤子的時候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開心的回頭看向崖香。
一向?qū)浣痔岵黄鹗裁磁d致的崖香聞言終于一改寫滿了無聊的臉色,湊近道:“真的嗎?我看看!”
莫長湘手里拿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小鈴鐺,樣式簡陋單調(diào),與周圍其他設(shè)計新穎繁復(fù)價值貴重的飾品十分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只烏雞跑到了一堆天鵝中。
但那紅繩真的與她從小戴到大的那條一樣。就連鈴鐺上的花紋也分毫不差。
“真難得,這種樣式的早就已經(jīng)不賣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崖香摩挲著鈴鐺的花紋喃喃道。
“老板,這鈴鐺我要了?!?br/>
“好嘞!姑娘眼光真好,這種手繩除了我這店您在這敬安城呀可再找不到第二條了!”慈眉善目的婦人開開心心的將紅繩裝進盒子,遞給崖香:“一共五文錢?!?br/>
“怎么又買了一條?”莫長湘見崖香干脆利落的付了錢,問。
崖香將盒子小心翼翼的裝好:“這條留著,有機會還個人情吧?!?br/>
“砰!砰!砰!”
正說著不遠處響起了一陣嘹亮的敲鑼聲。
“各位哥哥姐姐父老鄉(xiāng)親兄弟姐妹們,今日我與姐姐路過此地,無奈盤纏用盡,故在此賣藝,各位哥哥姐姐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先謝過各位了!”
清脆的少年音特別響亮,連敲鑼聲都蓋不過他的聲音。
“是表演雜耍的嗎?”
莫長湘三人走近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短打的少年郎正敲著鑼賣力吆呼著吸引過路行人。一旁穿著素色長裙略微年長的女子立在琴旁等著少年開場。
過路的行人聽到聲響很快都圍了上來,圍城了一圈將少年和素衣女子圍在中間。少年大致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見時候差不多了將手中的鑼扔在一邊,拎起身邊的大刀向身著素衣的女子打了個招呼。
女子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坐了下來,撥動琴弦。
起初是平緩的音調(diào),琴音清脆,少年應(yīng)聲而動。
那把刀很大,幾乎與少年差不多長,但看著只有十三四的少年舞起大刀來卻十分輕松。琴聲漸漸轉(zhuǎn)為急促,少年動作也越來越快,干脆漂亮的動作與琴聲應(yīng)和在一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好!”
“漂亮!”
幾個大漢大聲叫好。
少年微微勾唇一笑,手里動作更加利落。
“這小孩真厲害?!蹦L湘應(yīng)接不暇的看著少年的動作,感嘆道。
“現(xiàn)在的孩子真的了不得,這功夫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闭驹谀L湘旁邊的中年男子聽到莫長湘的話,道。
“怎么說?”崖香問。
“看到他手里拿的那把大刀了嗎,從這刀破開空氣的力道來看少說也有60斤,關(guān)二爺?shù)那帻堎仍碌兑簿?2斤吧。還有這小孩的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還有動刀的技巧,怎么看都是從小練武練到大才能有的功夫?!蹦凶踊氐?,話里話外都是贊賞。
“這男孩這么厲害?”另一個男子聽到他的話驚的瞪大了雙眼:“六十斤啊,他還拿的這么輕松!”
“那可不,我和你說啊……”
“師寒妙!”
兩男人正聊得開心,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闖進人群。
來人是個濃妝艷抹,穿著艷麗的女子,她的身后還跟著一群身體健壯的侍從。
女子一來就沖進人群中央,打斷了少年的表演。接著又怒氣沖沖的跑向彈琴的素衣女子。
那些跟著來到侍從在疏散人群。
“快走了,走了!”
“看什么看!”
“快走!”
似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人群很快就散了一大半。
很多想看少年耍刀的人見表演被打斷走到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啪!”
艷麗女子拍開素衣女子的琴,怒吼道:“師寒妙你個賤人!狐貍精!竟然敢勾引懷先哥哥!”
說完重重的扇了素衣女子一個巴掌。
“姐姐!”原本還想攔住離開的行人的少年見自己的姐姐被打丟下手里的刀沖到兩人那試圖拉開艷麗女子。
名叫師寒妙的素衣女子捂著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臉雙目含淚滿臉無辜。
艷麗女子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更加氣憤:“你就是用這種表情勾引的懷先哥哥!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說著抬手又想扇她一個巴掌。
“你住手!”少年抓住艷麗女子的手腕,使勁將她甩到一邊。
少年力道很大,艷麗女子一下子被甩到了地上。
她趴伏在地面上,看著周圍剩下的不愿離開而是想看好戲的人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氣得面目猙獰。
“你們都是死的嗎?快把那個賤女人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