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五姐會那么辛苦。
我還一直以為五姐過的很幸福,還責(zé)怪她不回家看我們。
陳松年那個大壞蛋,總有一天我要讓他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讓他碰我五姐一根手指頭。
我五姐就是傻,就是懦弱,就是不知道抗?fàn)?!”陳子昂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張函看著快樂的陳子昂、悲傷的陳子昂,怨恨的陳子昂、倔強(qiáng)的陳子昂、不屈的陳子昂,從這一刻張函似乎看到了陳子昂將來的人生。
“如果是你,你該怎么辦呢?”
“我為什么要跟著那樣的男人呢?離開他呀!我寧愿死去,也不愿意委屈的活著?!标愖影赫f,可是她突然又哭起來了,在學(xué)校她不是也很委屈嗎?
那一些無奈屈辱,那一些困苦,她不是很努力的活著嗎?媽媽曾經(jīng)告訴她:“好死不如賴活著,人的一生其實(shí)很短暫,一眨眼就過去了,所以一定要珍惜生命,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br/> “子昂,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睆埡岅愖影嚎吭谒募绨蛏希p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女孩獨(dú)有的清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張函今年23歲了,這23歲以來他潔身自好,無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出了社會,一直都很自律。
陳子昂哭了一會,感覺好多了,突然意識到是靠在張函的肩膀上就不自在了起來。她急忙掙脫開。
“函哥哥,對不起啊,我不應(yīng)該在你面前哭的。我只是心里太難過了?!?br/> 從知道自己名落孫山到現(xiàn)在,陳子昂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失態(tài),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張函產(chǎn)生了信賴。
家里的條件不好,如果家里條件好的話她們的命運(yùn)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不過就算家里的條件再不好,他們也要好好的活著,用自己的雙手來改變命運(yùn)。
“沒事的,子昂,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函哥哥的懷里,就是你的避風(fēng)港。不過以后不能當(dāng)別人面哭,要哭就在函哥哥的懷里,哭,知道嗎?”
張函看著陳子昂微微發(fā)紅的眼睛,這雙眼睛是不應(yīng)該流淚的,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就更不應(yīng)該讓別人看到。
“子昂,餓了嗎?函哥哥帶你去吃東西?!睆埡纯磿r(shí)間,等一會天就黑了,陳子昂估計(jì)也餓了。
“可是我出來沒有帶錢?!标愖影河行殡y的說。
“哈哈哈,有函哥哥,餓不死你。走!”張函拉著陳子昂的手,拉著她他就舍不得松開了。
張函帶著陳子昂在夜市上吃了很多,陳子昂吃得像個小花貓一樣,惹得張函開心不已。
看看時(shí)間已經(jīng)不早了,張函送陳子昂回去,
“子昂,你還想去哪里玩,告訴函哥哥,函哥哥帶你去玩?!?br/> “謝謝函哥哥,我對這里不熟悉呢。今天謝謝函哥哥,我今天很開心!”陳子昂很感謝張函帶她出來玩。
“哭了那么多,還開心嗎?”張函看著陳子昂炯炯的眼神問。
“哭也是一種開心呢,因?yàn)槟芸蕹鰜戆 !标愖影盒χf,多年以后陳子昂還會想起自己的這句話,因?yàn)樗芫枚紱]有哭過了,哭不出來。
張函找到口罩給陳子昂細(xì)心的帶上,他也想為她戴好口罩,不讓世俗的眼光看到她,不讓她的柔弱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當(dāng)魏老板和林悅聽見汽車的轟鳴聲都跑出來,就看到張函溫柔小心的給陳子昂帶口罩的樣子,他穿著工作服,認(rèn)真而溫柔,小心而細(xì)膩,整個世界似乎就只有陳子昂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