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城郊十里成了沐長卿的附庸之地。
但是十里之內(nèi)也就幾十戶人家罷了。
既然成了地主,沐長卿自然要去自己的分封之地盤查一二。
田埂之上,一群傭農(nóng)正在種植開墾。
一名面目黝黑的老里正正拄著鐵鍬站在田埂上一臉憂愁的看著眼前的荒地。
“莫大叔,何事這般煩惱???”
在這城郊三年,沐長卿也是與周圍的村民早就熟悉,自然的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莫友善還不知道身旁的沐長卿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主子,無奈笑著回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大雪雖然是停止了,不過冰還未化透,翻耕起來十分費事?!?br/> 沐長卿似乎聽明白怎么回事了,有些不解道:“你們現(xiàn)在用什么耕地?”
“牛啊?!蹦焉评硭斎坏?。
“不是,我問得是用什么器具?”
“犁?!?br/>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犁。
“我說的是什么犁?”
“鐵犁啊?!?br/> 得!全白問了。
揮了揮手沐長卿無語道:“莫大叔您繼續(xù)忙,小子有事先走了?!?br/> 看著沐長卿離去的身影莫友善一臉費解。
“沐公子這點常識也不知道嗎?估計是學習學傻了,也不知道今年科舉能不能夠中第。”
尋了一塊空地,沐長卿叼著根狗尾巴草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永業(yè)田幽幽嘆道。
“直犁終究還是效率太差了啊?!?br/> 這個時代曲轅犁還沒有發(fā)明出來,農(nóng)戶開墾播種都是用的直犁。
看來得想個法子把這個曲轅犁的圖紙畫出來了。
這三年來沐長卿也經(jīng)常受到領里鄉(xiāng)親的一些照拂,舉手之勞能幫一些自然是好,況且如今這片封地屬于自己所有,效率增加,自己的收入也會更多。
心中念此沐長卿也沒有遲疑,拍拍身上的草屑便準備反程。
在行經(jīng)渭河河畔之時,這里綠草如茵,不知名的野花含羞綻放。
不遠處的草地上,有一名少女正左顧右盼,在確定四野無人之后,這才如貓兒般蹲下身子脫去繡鞋。
雙腳得到釋放,穿著潔白的襪子,踩在柔軟的草地上,少女心情估計很好。
咯咯笑了幾聲,調(diào)皮的雪趾在潔白的襪子內(nèi)縮緊又舒展。
又笑了幾聲,蔥白的玉指勾著繡鞋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跑了起來。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傳進沐長卿的耳中。
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玩鬧得少女,沐長卿靠近了幾分。
她仿佛一只脫籠的雀鳥,對外界的事物都那么的新奇。
春風,綠草,垂柳,暖陽,美人如詩,江山如畫。
一個恰逢豆蔻年華的少女眉目如蘇,俏臉含春與整個青山綠水融為一體,形成一副絕美的畫卷。
“娉娉裊裊十三馀,豆蔻梢頭二月初?!?br/>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br/> 沐長卿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沒有一絲褻瀆,完全只是對于眼前美景的贊嘆。
欣賞的目光漸漸從上往下移去。
從她那小巧的臉盤再到廋削的肩骨,不太豐盈的酥胸,伸手可攬的纖腰,修長筆直的雙腿,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