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楚稚眼中有些好奇,看圖紙造型有些像耕田的犁,但又有些差異。
“這是曲轅犁?!便彘L卿也沒有隱瞞淡淡開口道。
“曲轅犁?作何用處?難不成是用來翻耕土地用的?”
“不錯?!?br/> “比之直犁如何?”
楚稚也沒在意,權(quán)當(dāng)以為這是沐長卿自己研究出來的小玩意。
“比不了?!?br/> 沐長卿笑了笑,隨后給眼前的女子沏了杯茶水遞到身前。
“公子也不用在意,哪怕比不上直犁,公子能夠單獨研究出來這曲轅犁,這才華也是舉世無雙了?!?br/> 楚稚輕輕揭起一絲面紗將茶杯放置唇間安慰了一句。
一瞬間,面紗下一閃而過的白皙細膩的肌膚看的沐長卿有些眼熱,隨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錯了?
“哦,我說的是直犁比不上我這個曲轅犁?!?br/> “比不上這曲轅犁?”
楚稚那波瀾不驚的心湖逐漸有些翻涌起來。
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楚稚認(rèn)真道:“難不成公子這曲轅犁耕種起來要比直犁更有效果不成?”
沐長卿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將一只手掌伸出。
“公子,你,你是說這曲轅犁的耕種效果要比直犁高出五成左右不成?”
楚稚再也淡定不住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知道今日早朝之時,朝堂還在因為春種的難題而吵得不可開交,楚稚也正是心情煩躁,下朝之后外出散心,鬼使神差的便來到了沐長卿的院落。
本來大燕經(jīng)過瘟疫之疾以及綿延的雪災(zāi)之后,便導(dǎo)致了糧食短缺,如今又恰逢春種,正是一年之計最為關(guān)鍵之時,只不過積雪未化,耕種本就變得困難無比。
若是沒有比較好的決策,那么可以預(yù)料得到今年的收成必定會慘不忍睹,這對于如今剛剛恢復(fù)元氣的大燕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
這也是為何當(dāng)看到沐長卿伸出一只手掌之時,楚稚會為何如此激動。
哪怕她是女帝,但也要為百姓生計著想,若是這曲轅犁真如他所說能夠提高五成的耕種效率,這對于目前春種的難題來說可是緩了一大口氣。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
沐長卿笑著打斷了眼前女子的遐思。
聽了這話,楚稚那眼中的亮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隨后卻又聽到沐長卿繼續(xù)道。
“不是五成,是五倍,這還是保守估計。”
“五倍?”
楚稚愣住了。
隨后嘴角有些僵硬,難以置信的喃喃著:“公子莫不是在逗笑不成?”
當(dāng)瞧見沐長卿那認(rèn)真的神色,楚稚直感覺喉嚨有些干燥。
“公子所言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騙你有糖吃么?”
沐長卿也能理解眼前女子的震撼,畢竟在這個生產(chǎn)力相對低下的年代來說,一個可以提高五倍的耕種效率那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沐長卿不是土著是體會不到的。
就比如他第一次坐飛機,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在天上飛時那種震撼的心理,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見沐長卿言語不似作假,楚稚有些坐不住了。
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楚稚站起身來對著沐長卿正色道。
“不知道公子可否將這曲轅犁的圖紙賣給我?”
“賣給你?”
沐長卿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你該不會是想要將這個東西造出來然后拿出去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