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十歲的蘇岳有些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fā)上,喝了一口熱水,揉了揉太陽穴,剛才還精神無比的他,此時顯得有些疲憊,他半瞇著眼,說道:“蕓蕓,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現(xiàn)狀,麻煩事一大堆,你我又來自農(nóng)村,根基淺薄,我信得過的人不多,只能讓你也跟著受苦了,加上女兒的病……你就忍忍吧,不要輕易對客戶發(fā)火?!?br/> 蕭蕓聽了蘇岳的話,嘆了一口氣,過來幫蘇岳拿捏著肩膀,說道:“老蘇,你還是沒變,變了的人是我,變得勢利了,可是,大環(huán)境就是這樣,我們只能隨波逐流。”
“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話,我來這里,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的?!碧K岳睜開眼,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蕭蕓,道,“還記得我的好兄弟陳永升嗎,沉寂多年,終于有了他的消息,他,不但重新站起來了,還……”
“夠了,老蘇,你一說這事我就來氣,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他的兒子陳帆,找上門來了,嘖嘖,你是沒看見他那寒酸的樣子,你說我們家的淺淺,如果真跟了他,不是毀了一生?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了,既然我們與柳家深度合作,柳董的兒子又追了我們家淺淺兩年,不如撮合他們兩個,他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蕭蕓一臉嚴肅地說道。
蘇岳愣在原地,露出一副頭疼的樣子,又瞄了一眼地上的支票,順手撿起來,好一會,才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用這種方式,把他打發(fā)走了吧?”
“要不然呢?”蕭蕓冷冷一笑,“老蘇,過去你放蕩不羈,我不怪你,可是現(xiàn)在咱們不一樣了,我們只有一個女兒,不能因為你的一句玩笑而毀了這個家,一百萬,已經(jīng)不少了,他既然不滿意,我還可以給他加一點,他總會退出的……”
“婦人之見!”蘇岳一下站起來,一拍桌子,將文件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現(xiàn)在,我終于相信,你不適合在公司擔(dān)任如此重要的職位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在萬和村修別墅,把淺淺送到那里去?嗯?你以為,天下那么大,就那里的風(fēng)景和空氣最好?我告訴你,你小看了我的兄弟,也小看了他的兒子,他,是治好淺淺病的關(guān)鍵,你倒好,趁我出國的這段時間,居然把柳家也攪了進來……我頭很暈……蕭蕓,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蕭蕓看著氣急敗壞的蘇岳,面色一白,才知道闖了很大的禍,木訥地問道:“老蘇,他……陳帆,真的有那么優(yōu)秀?”
“比你我想象的要優(yōu)秀一萬倍,你知道他這些年是跟著誰嗎?當年叱咤整個蘇城乃至華夏的妙手神醫(yī)賽華陀,你真是個蠢女人!一百萬,天吶……真是好多錢……”蘇岳搖搖欲墜地扶著墻,朝外面爬去。
……
陳帆一個人游蕩在繁華的街,與‘未來丈母娘’的第一次見面,很不愉快,可是蘇淺淺竟然是他未婚妻,這讓陳帆非常的意外,同時又有些疑惑,這世界上的事,有諸多巧合,但絕對不會巧合到在同一個村子看了人家的妙曼的身子,到千里外卻突然發(fā)現(xiàn)是未婚妻,這可比出去偷炮打車,接單的是丈夫還要詭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