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中途選擇換了三輛出租車,回到住的地方已經(jīng)是深夜,住在隔壁的薔薇和玫瑰早已睡下,陳帆并沒有立即睡去,而是盤坐在椅子上,默默將導(dǎo)氣術(shù)運行了數(shù)個周天,感覺到匱乏的精神力終于回復(fù)了之后,陳帆才洗漱完畢,仰躺在大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怔怔的發(fā)呆。
他的腦海里,一遍遍回想著今天早上到晚上發(fā)生的事,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一下坐了起來,打開床燈,從脖子上解下石頭,在燈光下細細地端詳著,賽華佗說過,這東西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掛在脖子上了,原本是一對,蘇家應(yīng)該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而他手心這個,是一個太陽形,這塊玉石既是和蘇家婚約的憑證,也是伴隨陳帆唯一的東西。
賽華佗曾說這一塊玉石非常不凡,陳帆自然是不相信的,只不過,他帶習(xí)慣了,一直傍身帶著,從來沒有丟失過,以前他不在意,可是,當(dāng)今晚兩名黑衣人出現(xiàn)指明要這個東西的時候,陳帆突然意識到,他曾經(jīng)忽略了賽華佗說的話,那是極有深意的。
玉墜被陳帆握在手心,一股清涼的氣息流從掌心流變?nèi)恚惙碱^一皺,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冬天從來不怕冷,而夏天也不怕熱,難道是因為這塊玉墜的功效?陳帆對這塊玉墜的來歷,有了濃厚的興趣。
“透視眼!”
陳帆眼中精光涌動,手心的玉墜在陳帆的視覺神經(jīng)里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此時的陳帆,感覺自己正瞭望著一個微妙的世界,像白云清風(fēng),又像青山綠水,玉墜中存在著清晰的紋路,里面似孕育著無限的生機,卻偏又像一座快要爆發(fā)的火山一般。
“嗷嗷!”
陳帆直覺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要將自己的精神力量吸入其中一般,好不容易才切斷這種感觀,此時,他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而墻上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陳帆明明才感覺過了幾秒,外面的時間,卻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陳帆下意識地將玉墜丟在一旁,他拿出手機,確認(rèn)時間的確是流逝了。
回想起剛才的事,他不由地一陣后怕,雙眼的酸澀,大腦的空虛,這都是最真實的存在,如果,再持續(xù)一個小時,自己會不會變成瘋子。
“怎么會這樣!”
陳帆盯著被他丟在被子上的玉墜,眼里還有些許害怕,不再敢輕易使用透視眼了。
不過,陳帆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玉墜這么詭異,一定有著重大的來歷,以后,絕對不能露在外面,被人看見了。
“被人看見……嗯?問題出在那個小龍蝦攤位上!”
陳帆瞳孔一縮,緊緊抓住了玉佩,腦海里回憶著在吃小龍蝦的細節(jié),他記得,因為當(dāng)時太熱,把衣領(lǐng)扯開,還引來蕭紫嫣臉一陣害羞,而且,通過回憶,陳帆驚訝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和那四個混混發(fā)生沖突的時候,那個賣小龍小的老板依然在炒他的小龍蝦。
“莫非是他?”陳帆越想越驚,那個拿著銅勺的人,似乎過于鎮(zhèn)定了,從今晚出現(xiàn)在蕭紫嫣家附近的三個人來看,其中一人已經(jīng)被他揍過,卻還來送死,未免太不符合邏輯。
“難道是報復(fù)?”
陳帆自語著,卻又搖了搖頭,那挾持蘇淺淺的兩個人明顯要比死去的蝎子七要厲害得多,蝎子七最多算做一個領(lǐng)路的人。
“如果是對我充滿惡意的話,應(yīng)該直接沖我下手才對,可偏偏,卻是這個玉墜,難道說,那個人知曉這塊玉佩的秘密?”
陳帆百思不得其解,在床上思考了許久,天塊亮的時候,才睡著。
……
陳帆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的,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大腦,盤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默運一遍導(dǎo)氣訣,他忽然覺得腹部有一陣清涼之意襲遍全身,所有的困倦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導(dǎo)氣術(shù),突破到了第三層?怎么回事!”
陳帆欣喜地從床上跳下來,然后一下打開門,他甚至忘了,自己經(jīng)常掛空檔睡覺的習(xí)慣。
門外站著的是紫玫瑰,她今天并沒有穿旗袍,而是一身紫色連衣裙,黑色的絲襪配上一雙紫色的水晶皮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具有誘惑力。
紫玫瑰敲開門,便說道:“你可真能睡,要不是看見外面的鞋子還在……嗯?陳帆……你……唉呀……你真是個流氓!”
陳帆正驚訝于紫玫瑰的美麗,見她臉上露出羞噪之色,將臉轉(zhuǎn)過去,陳帆這才意識到什么,尷尬地伸手捂住下方,然并卵,青春正當(dāng)時,該硬的不會軟,一柱、擎天是早上的常態(tài),他順手從墻上拿起一塊毛巾往腰上一拴,說道:“不好意思啊……你進來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