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紅姐要對陳帆的審判,她警惕地給紫玫瑰一個眼神,紫玫瑰貼著墻,走路像貓一樣沒有聲音。
“誰?”
“玫瑰,是我,水仙,快開門,我找紅姐……”門外響起一陣焦急的催促聲。
紫玫瑰打開門,就見一漂亮的女人背著一個孩子,神色慌張地闖了進(jìn)來,“紅姐,小強他昏過去了!”
“弟弟!”
前一秒如冰山渾身都充滿殺機的紅姐,下一秒變成了一個手足無措的好姐姐,她離開桌子的動作很快,一瞬就將昏迷過去的孩子一把抱在了懷里,“牡丹,去拿鑰匙開車,綠蓮,薔薇,看好他,不要讓他跑了,水仙,我們走!”
“別動!”
薔薇不由地緊了緊雙手,讓紅姐親自叮囑看守的人,一定不簡單。
陳帆冷眼看著這一切,目光落在紅姐懷里抱著的孩子身上,眉頭一皺,說道:“我可以醫(yī)好這個孩子。”
“什么?”
剛要轉(zhuǎn)身的紅姐瞪大著眼睛看陳帆,充滿焦急與絕望的眼睛一下就點燃了希望。
“紅姐,別信他!”
薔薇雙手再次用力,企圖讓陳帆閉嘴,紅姐被薔薇提醒,充滿希望的眼神頓時一暗,所謂關(guān)心則亂,這家伙,這時候還想耍心機,讓她非?;鸫蟆?br/> “哼!”
紅姐眼中殺機涌動,給薔薇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
“這么多花花腸子,一定是狐貍派來的,哼!”鎖住陳帆雙手的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全身都是刺,一條布滿金線的長絲帶,從她的黑絲襪上解下來,她就像拿著皮鞭的女王,毫不留情地對陳帆狠狠的一抽而下。
“唉。”
陳帆莫名地嘆息一聲,一排潔白的牙齒格外引人注目,也不見他有多余的動作,反手往后一戳,薔薇的側(cè)脖子上就多了一根發(fā)出寒光的銀針,她手上氣勢如虹的絲帶,軟軟的掉落在地上。
看著顫抖不已一臉恐懼的薔薇,陳帆淡淡說道:“最好別動,銀針再進(jìn)去一分,你必死?!?br/> 包括紅姐在內(nèi)的其他幾個女人,看向陳帆的目光,變得復(fù)雜無比,尤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水仙子,更是尖叫一聲,后退了數(shù)步。
“你不是狐貍的人……她的手下,沒有這種本事?!奔t姐吞了一口唾沫,加上抱著一個昏迷的孩子,呼吸變得有些粗重。
陳帆默默打開盒子,將一排銀針沿著桌子鋪開,摸出四五根銀針,自顧地用酒精消毒,然后指了指床,說道:“把孩子平放,另外去煮一碗梨湯過來,記住,不要放糖,另外,準(zhǔn)備半桶四十度左右的溫水?!?br/> 陳帆說完,見屋里沒動靜,才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呆住的紅姐,說道:“想救活他,就按我說的做?!?br/> 紅姐臉上閃過一絲絕然,抱著孩子,與陳帆擦肩而過,“他是我弟弟,是我的一切……如果他死了,我會要了你的命?!?br/> “如果沒有遇見我,他真的會死,但是我出手,他想死,很困難?!?br/> 陳帆說完,手把了把孩子的脈,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最后把孩子放床上,幾根銀針分別扎進(jìn)了孩子的幾處穴位。
躺在床上的孩子面色慘白,嘴唇發(fā)紫,呼吸微弱不均勻,身體枯瘦無比,手背上還殘留著十幾處針眼,似乎才從醫(yī)院出來一般。
隨著陳帆的施針,孩子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但是很快又像患了癲癇一般,瘋狂地哆嗦著,口冒白泡,咕咕咕幾下之后,吐出一口黑血。
“小強!”紅姐心如刀絞,突然掏出精巧的匕首,對著陳帆狠狠戳來,“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