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安眠,一家人已經(jīng)疲累不堪,哪怕有再多的憂慮,再多的好奇,再多想問的東西,都抵不過那洶涌而來的睡意。
因著昨晚和今早都沒吃飯,所以睡了兩個(gè)時(shí)辰,一家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起床了。
李桂川睜開眼睛時(shí),看到元氏已經(jīng)穿好衣裳,這會(huì)兒正梳著頭。因?yàn)檫@房間里并不亮堂,加上煤油燈的煤油有些貴,蠟燭也不是尋常家可以奢侈用的東西,所以元氏梳頭時(shí),沒有對(duì)著鏡子,估計(jì)了一下手感,就慢慢地梳了起來。
李桂川眼睛略困,睜不開,她沙啞著聲音問道:“娘,咋了,外面那些人吵到您了?”
元氏回頭,借著微弱的亮光,看到女兒一頭蓬松的頭發(fā),惺忪著眼,一副迷蒙的樣子,她心中微疼,按下心中那股不適的感覺,元氏笑道:“沒有吵到。這屋里隔著幾層的墻,屋里也幾乎聽不到外頭在說什么。娘這是起身做飯呢,都是做娘的不夠盡心,讓你們餓著,娘怕你們都餓壞了?!?br/> 別看元氏兇悍無比,可對(duì)于李桂川這個(gè)女兒,可以說是百分百的心疼,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李桂川皺眉,提出了其中的利害:“娘,您說要做飯,可是糧倉鑰匙在奶奶那邊,您去哪里拿米做飯?”
元氏臉一僵,她還真的忘記了這茬,因著昨天才鬧分家,糧食也沒分到,她潛意識(shí)里以為日子還是和以前的一般。
如今似乎有些打臉了。
元氏哪怕再賢惠,可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元氏沒了糧食,想要做飯出來,也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