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他們才走到報信人,也就是同村的路昌所說的山溝里。
然而,除了一灘血之外,沒有發(fā)現(xiàn)路二郎的蹤影。
路明勇揪著路昌的衣襟,“四哥,我二哥呢?你不是說他在這里嗎?人呢?”
路昌也是一臉的迷茫,他明明看見路二郎渾身是血的倒在這里,怎么不見了呢?“會不會被野獸吃了?”他小心翼翼的說。
路明勇一拳打在路昌的臉上,怒目圓睜,“我二哥不會有事!”
路昌也是一個血性的漢子,平白無故的被路明勇揍了一拳,他怎么能受得了呢?他的拳頭也揮向路明勇。
肖溪沒有時間理會兩人,而是在周圍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一些痕跡,她走到打架的兩人跟前,怒喝道:“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趕快找路二郎?真要他死了,你們才滿意嗎?”
路昌先停手,“嫂子,你的意思是二哥還活著?”
肖溪白了一眼,“當然活著了,不過,再耽擱下去,我就不知道他是否活著了?!?br/> 路明勇急切的問:“二嫂,怎么找二哥?”
“莽夫!”肖溪真的不知道路明勇的腦子是怎么長得,“地上有些痕跡,我們只要順著痕跡找下去,應(yīng)該能找到路二郎?!贝蟾攀锹范膳肋^所留下的痕跡吧!
聞言,路明勇蹲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痕跡,肖溪無語的搖搖頭,真的有必要那樣嗎?那痕跡不是很明顯嗎?
肖溪懶得搭理,她一個人往前走,路昌聰明的緊跟在肖溪的身后,蹲在地上的路明勇看見兩人離開了,臉色一紅,趕緊起身去追。
半個時辰后,走在前面的肖溪,猛然間停住腳步,望著前面不遠處,趴在地上的人,而后,跑了過去。
路昌和路明勇隨后也跑到跟前。
如果有人讓肖溪用四個字來形容她第一次和路明禮相見的場景,肖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慘不忍睹’。
路二郎怎么個慘不忍睹呢?
頭發(fā)亂糟糟的,樹葉、樹枝、還有什么動物的糞便粘在頭上,臉上是樹枝和石子劃過的傷口,鮮血糊了一臉,有些傷口還在流血,有些血已經(jīng)凝固了,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伸出的一雙手,手心手背都是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完好,遮體的衣裳,破破爛爛,臟兮兮的能聞到臭味了,肖溪都不忍直視了。
這還是正常人嗎?是從深山里跑出來的野人吧!
“路二郎,路二郎......”肖溪推著路明禮的肩膀,叫著他。
身側(cè)的路明勇也叫著:“二哥,二哥......”
只可惜,不管他們怎么叫路二郎,路二郎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讓肖溪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路明禮!”
肖溪快要失去耐心了,她可不認為路明禮已經(jīng)死了,畢竟,他的求生欲望是那么的強烈,不會輕易的死掉,不然對不起他爬了這么遠的路了。
快被肖溪認為是死人的路明禮,竟然微微睜開眼睛,虛弱而無力叫了一聲,“娘子!”腦袋一點,人昏過去了。
肖溪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路明禮死在這里,她還真的不好回去給兩個孩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