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二郎是我路家的血脈,是你的二哥,當初,你怎能寫下斷絕關(guān)系的文書?三郎,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清楚便可,不要說出來,不然,顏面無存的人不是二郎,而是你?!?br/> 七大爺?shù)脑?,說的如此明顯,路明考要是再反應不過來,那他就是棒槌。
“明考明白!”路明考握緊拳頭,這一次,是他大意了,下次,路明禮和肖氏絕對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族長拿來筆墨,放在八仙桌上,路明考忍著心中的恨意,在那張斷絕書上,填上三大爺、七大爺和族長的名字,并且,三人按上了手印,以此當憑證,之后,族長在族譜里,將路明禮的名字劃出路富足的后輩一欄,自立一戶。
此后,路明禮和路富足一家,再無關(guān)系。
然事情還沒有,即使輸了,路明考也要從路明禮的身上拔一層皮下來,他絕對不會讓路明禮順心順意的離開路家,離開他的視線。
“三大爺,七大爺,族長,既然二哥同我們斷絕關(guān)系,是否要還爹娘的生養(yǎng)之恩?再而言,爹娘已年邁,路明禮雖與我們斷絕關(guān)系,但爹娘始終是他的爹娘,他是不是該給生養(yǎng)他的爹娘一個說法呢?”
路富足這一下子學聰明了,在路明考話落后,立刻接了上去,“是,我養(yǎng)了那個逆子數(shù)十年,如今,我和老婆子年邁,他總該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可不依?!本退阋呀?jīng)簽了斷絕書,路明禮自立一戶,那又如何呢?誰能說他此時的話有錯?誰又能說生養(yǎng)之恩不報呢?
肖氏,你既用恩情來讓路明禮離開路家,那路家又怎么不能用恩情從路明禮的身上剝一層皮下來呢?
從始至終,贏的人永遠都不會是路明禮。
肖溪早已猜測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生養(yǎng)之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路明禮從小到大,吃不飽,穿不暖,更是在災荒之年,獨自一人進入深山,為你們路家尋得獵物,讓你們路家一家得以活下去,如此數(shù)十年,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路明禮在養(yǎng)你們路家,還是你們路家在養(yǎng)路明禮?”肖溪淺笑的看向路明考,“路明考,你似乎忘記了,你之所以能上學院,可全是路明禮的功勞,如若真的要算,你是不是也應該報答路明禮呢?”
路明考無法可說。
肖溪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更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在路家的手里,“至于,你口中所說的養(yǎng)老錢,路明禮定會給你們,我想,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說什么血脈關(guān)系,或者是一年一給,你們明說,需要路明禮給多少養(yǎng)老錢?”今日,她非要買斷路家所有在路明禮這里的路,不然日后將是數(shù)不清、解決不完的麻煩。
路富足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五百兩,不多不少,只要路二郎給我們五百兩,從此我們兩家各不相干?!?br/> “五百兩?路富足,你還真敢開口,平常人家一輩子都用不了五百兩銀子,你竟獅子大開口,朝路明禮這個廢人要五百兩的養(yǎng)老銀子,你當你是知府老爺嗎?”肖溪鄙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