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溪還不知路明禮心中所想,她忙著做早飯,為父子三人熬湯藥,一起端到屋里,一家人第一次其樂融融的吃飯,路明禮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很幸福,心里暖洋洋,渾身充滿力量。
舟舟和豆丁更是開心,沒有爺爺奶奶的咒罵,沒有伯母嬸娘姑姑的扭打,沒有哥哥姐姐們的搶奪,只有疼愛他們的爹娘,兩個孩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吃過早飯后,在肖溪的嚴密監(jiān)視下,父子三人喝了藥,苦得他們眉頭緊皺。
肖溪沒有打算一直借住在葉殤的宅子,所以她要想辦法掙銀子,爭取在開春之后,攢下蓋新房的銀子,“路明禮,我出去看看,你照顧好舟舟和豆丁,我很快就回來了?!?br/> “媳婦,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兒子。”路明禮說:“出去時,記得將銀子帶上,若是看上喜歡的東西,你自個兒買回來,別委屈了自己?!?br/> 直到他斷了雙腿,路明禮才知這么多年,他虧欠媳婦和兒子們太多太多了。
肖溪應了一聲,出了宅子,走到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心無波瀾,好似她不屬于這個地方,也是,她本不屬于這個地方。
今兒出來的目的是賺取銀子,做什么做賺錢呢?
無非是賭場,酒樓。
肖溪不會踏進賭場,故而,她選擇了酒樓,她記得上次,肖川告訴她,一品香的生意慘淡,因此,她的目的地是一品香。
此時的肖溪還不知,肖川口中的‘一品香’酒樓同他所在的‘天下香’酒樓是競爭對手,‘一品香’酒樓慘敗,‘天下香’的幕后老板正欲將‘一品香’酒樓趕出盤鎮(zhèn),若非‘一品香’的白掌柜,堅持不肯賣了酒樓,恐鎮(zhèn)上早無百年老店‘一品香’了。
肖溪尋人問路,終找到‘一品香’。
‘一品香’門庭冷落,對面的‘天下香’的顧客卻是絡繹不絕,兩者成鮮明對比。
肖溪正欲踏進酒樓,卻被旁邊的小攤攤主喊住腳步,“夫人!”
肖溪回過頭,左右瞧瞧,發(fā)現(xiàn)周圍只有她一人,她指著自個兒,問:“你是在喊我嗎?”
“正是。”
肖溪疑惑,“你有何事?”
“夫人,聽小人一言,你若用餐,還是到對面的‘天下香’?!毙∝溨钢鴮γ?,“什么‘一品香’?什么百年老店?都是他們欺人,上月,‘一品香’差點鬧出人命,小人聽說,是他們的廚子在飯菜里下了藥,若非蘇大夫出手相幫,那人可就死了。如此酒樓,夫人,你可敢進去用餐?”
肖溪眼中一閃,“如此說來,我倒要進去看看,是否同你所言,這百年老店竟給客人下藥?”
小販有些著急,語氣沖了些,“你這婦人怎這般不知好歹呢?我好心提醒你,你卻執(zhí)意如此,難不成你真的不要命了?”
肖溪懶得理會此人,直接走進‘一品香’。
小販惶恐的抬頭看向?qū)γ娴摹煜孪恪?,當他看到某個窗戶前,所站的人時,身子顫抖不已,慌張的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天下香’,雅間。
躺在搖椅上的男子,手中的折扇一晃一晃,一雙陰鷙的眸子,看了一眼窗前的中年人,問:“有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