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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鵬趕到狙擊陣地,日軍也察覺到了胡松奎一行人的窘境,擲彈筒也就停止了炮擊。
即便是相對富裕的日軍,也不會輕易做出炮轟幾個沒有子彈的士兵這么敗家的行為來。
一輛三輪摩托在擲彈手身邊停下,一個手持佐刀的軍官下車聽完手下的回報,繞有興趣的望著胡松奎幾人藏身的山頭。
相對于擊殺手無寸鐵的平民或者說毫無反抗斗志的潰兵,山頂上的敵人更能激發(fā)他的征服欲,更何況這些人剛剛還擊殺了他們九名優(yōu)秀的大日本皇軍,說不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他們當(dāng)中。
二十來號日本兵分成兩隊,一隊人守衛(wèi)在軍官的身邊,另外一隊人朝著山頭進發(fā),剛剛建功立業(yè)的擲彈手恭敬的站在軍官身前,胡松奎幾人隔著老遠都能看見他臉上的自豪和激動。
“他大爺?shù)?,這小日本還挺小心,看樣子還是個少佐,應(yīng)該算是條大魚,要是能炸死他和擲彈手就好了!”
胡松奎心有不甘的握著手雷,心里很想對方能夠再靠近一點,不過他也知道對手不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只能憤憤不平的抱怨幾句。
“胡連長你就放心好了,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小鬼子連老百姓都殺,簡直就不是人,遲早會遭到報應(yīng)的”,豆子挺了挺胸脯,操著韻味十足的方言,“反正我們老家,那些茶館里說書的先生都是這么說的”。
“是啊”,趙大虎略微惋惜的嘆道:“只可惜我們是看不到了”。
此刻的陸鵬早就盯上了洋洋得意的擲彈手,這幫人先是用迫擊炮和擲彈筒讓真正的陸鵬喪命,更是讓胡連長一行人損失慘重,陸鵬的第一目標(biāo)自然選定了他。
確定好目標(biāo)后,陸鵬張開右臂,握緊右拳,伸出大拇指測量了一下雙方的距離,然后將長槍的標(biāo)尺豎立起來,仔細感受著風(fēng)向,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的瞄準(zhǔn)了擲彈手。
“將近五百米的距離,剛剛處在三八大蓋的有效射程內(nèi),把握不是太大啊。”
陸鵬暗暗嘆了一口氣,正當(dāng)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升騰起一股強大的自信,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沖動驅(qū)使著他開槍射擊,仿佛眼前的敵人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是?”
察覺到異常的陸鵬又驚又喜,這種感覺絕對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一種親切又熟悉的體驗。
回想之前開槍射擊的一幕幕,陸鵬激動的渾身戰(zhàn)栗起來。瞄準(zhǔn),開槍,命中目標(biāo),似乎成為了他身體的一種本能,一種千錘百煉過后的必然結(jié)果,陸鵬意識到自己絕對撿到寶了,身體里帶著貨真價實的射擊天賦。
深吸了一口氣,陸鵬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著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顯得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理所當(dāng)然。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并沒有引起所有人的重視,循聲望去,眾人只是微微一愣,聽聲音是三八大蓋的杰作,有個別日軍追殺向兩邊逃跑的難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八嘎”。
一聲怒吼讓胡松奎幾人興奮起來,等到他們扭頭看向日軍的時候,剛好看到日軍擲彈手的太陽穴飛濺出血花,笑容還掛在臉上,可惜眼底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
“好槍法!”饒是神槍手趙大虎都忍不住為之側(cè)目,“三八大蓋,小一里地,還能一槍命中要害,簡直神了!”
這還不算完,受襲的日軍少佐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側(cè)過身體,第一時間就拉過一個日本士兵,并且躲到他的背后,同時快速的彎腰壓低重心。
他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選擇不可謂不合理,只可惜跟著他一起下沉的還有一個灼熱的子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