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煉得當,星辰大陸沒有人能預知你的極限;但如果半途而廢的話,毫無疑問,你將永遠平庸下去!
走出房門之后,丁柯的腳步變得輕松了不少。腦子里反反復復地琢磨著迪菲納斯最后這番讓他血氣翻涌的告誡。不管是一相情愿也好,還是事實如此也好。反正他有股很固執(zhí)的直覺,迪菲納斯沒有欺騙自己!
剛下樓,他發(fā)現(xiàn)樓下圍著好一群好事者,在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根據(jù)經(jīng)驗判斷,這應該不是什么好彩頭。
這些人樣子都是古怪無比,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的神情赤裸裸寫在了臉上。
果然,在大家的視線集中處,數(shù)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丁柯家門外。其中三個是槍花閣組織的管理層。還有幾名是同一屆的法師學徒,包括羅秧兒、拉斐爾,還有那忘恩負義的松克。
丁柯知道來者不善,略微一怔,隨即走到大廳,將門打開。
“丁柯哥哥!”羅秧兒第一時間招呼上來,看向他的眼神里,帶著很明顯的同情和關心,又像是在為他鳴不平,神情有些焦急。
這丫頭大概是組織里少數(shù)不多會公開對丁柯表達善意的同窗了。
拉斐爾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那松克卻是輕哼了一聲,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廳中只留下了父親一人,母親和妹妹都回避開。丁柯不動聲色地將客人迎進門來。
“丁柯,你倒是清閑的很吶!”主理事圖拉夫不滿地訓斥道,“今天不是假期,你本來應該去組織報到的!”
另一名理事諂媚地道:“主理事先生,您為丁柯所費的心思真讓我尊敬。無奈他自己不珍惜。好在,今后咱們都不用再為他的事煩惱了?!?br/>
這名理事名叫卡南多,是主理事閣下的忠實擁護者,一直都在鼓動著主理事先生在下一屆宗主選舉上,取代老宗主青樹生的位置。
剩下一名議員,是組織唯一的女負責人。火屬性六級加冕戰(zhàn)法師辛蒂。也是整個槍花閣里,辛蒂小姐是對丁柯的照顧僅次于老宗主青樹生的人。同時更是丁柯他們這屆學徒的導師。此時她也有些不忍,不過組織管理層的會議表決結果已經(jīng)出來,眾意難排。
看著導師辛蒂小姐的黯淡表情,丁柯意識到,自己與槍花閣的緣分恐怕是真的到此為止了。
雖然這是一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事,但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心里還是苦澀無比。畢竟那是自己呆了五年的地方,感情之深,卻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這么些年來,自己也從組織那里獲得不少益處,但真正作出的實質(zhì)貢獻,卻是不多。
組織一直把自己當成潛力股來培養(yǎng),可自己……
澀然地站了起來:“主理事閣下,辛蒂小姐,你們的來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也許我的成績讓大家很失望,可是和其他學徒一樣,我對組織的感情是真摯的。如果事情還有一絲余地的話,我希望可以向你們提出一個請求。”
“別浪費時間了!丁柯,組織也不是沒有絲毫人性的。你也知道,組織已經(jīng)在你身上投入太多了??墒沁@么多年來你回報了我們什么?你的回報是三年來一次次測試數(shù)據(jù)原地踏步!好了,快交出契約書,大家友好分手,面子上也好看一點?!边@是來自卡南多的叫囂,一直以來,他是組織里頭對丁柯最有成見的一個。
辛蒂小姐卻是開口道:“丁柯,你有什么請求,不妨說出來聽聽?!?br/>
這性格潑辣又不失沉穩(wěn)的女法師,絲毫不在意其他兩名同伴的不滿眼神。
丁柯是她帶的學徒,而辛蒂小姐護短,這也是槍花閣上上下下都知道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請求組織為我保留一個名額。只要不除名的話,所有的補貼我都可以放棄,一日三餐也回家里吃!我只要一年時間,如果一年過后,我仍然無法出成績,我自動卷鋪蓋走人!”這個要求其實并不過分。
辛蒂的眼光移向主理事圖拉夫,征求他的意見。
“辛蒂小姐,你的愛心我一直很佩服。不過組織的行事準則一直都有規(guī)章可依,如果這一次破例改變的話,以后組織做每一件事,恐怕都會受到影響。”圖拉夫抬出組織的制度來堵辛蒂小姐的嘴。
辛蒂反駁道:“像這樣的事情,雖然以前沒有發(fā)生過。但組織的行事準則,并不是完全不能通融的。出于人性化的考慮,我覺得如果丁柯愿意放棄一等見習補貼的話,為什么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反正這不會影響組織的運作成本?!?br/>
“最關鍵的是聲譽上的影響!”圖拉夫強調(diào)道,丁柯的大起大落,這些年早被渲染成加羅城一大笑柄,這讓槍花閣幾乎抬不起頭。
辛蒂順著他的口氣繼續(xù)爭辯道:“如果僅僅是聲譽上的問題,那么丁柯在最初進入咱們組織的時候,所帶來的聲譽和人氣,足夠抵消這一年的寬限吧?況且組織既然已經(jīng)投入了那么多財力和精力培養(yǎng)丁柯,就這么放棄,不是可惜么?還不如再寬限一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