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并不知這一茬,等她跟家里人走親戚回來時(shí),寧安的住處早就人去院空。
這讓她狠狠的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整日擔(dān)心寧安在背地里憋什么大招了。
四月,春光恰好,宜娶宜嫁。
在這日,謝宗與原清永結(jié)同好,謝家小院擠滿了來幫忙或吃酒的客人。
新郎官駕著綁了紅綢的牛車,與弟弟們一起將新娘迎了回來。
也就是這時(shí),謝家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一壯士一孩子。
孩子錦衣華服,玉冠高束,與擠滿了身穿粗布麻革貧民的小院格格不入。
兩人的出現(xiàn)立即引起所有人注意。
見到他們,謝有德笑容微怔,隨即避開所有人將之引向后院親自招待。
鄉(xiāng)親們擠在一團(tuán)低聲碎語。
“謝家何時(shí)有這般闊綽的親戚?”
“瞧那一身行頭,怕是夠我家?guī)啄甑拈_銷?!?br/> 聽罷,甘霖更加好奇。
良久,一行人走了出來。
壯士向謝有德拱手作揖:“老太爺好好想想罷,就算不為自己爭(zhēng)口氣,也該為子孫后代尋一條生路?!?br/> “兒孫自有兒孫福,勞煩您回去轉(zhuǎn)告那位一聲,我謝家在這村里活的自在,他無需多廢心?!?br/> 說完,謝有德看向錦衣小公子:“寒舍簡(jiǎn)陋,雜事繁多,便不招待了,公子勿怪?!?br/> “謝老太爺留步?!?br/> 小公子聲音溫吞,舉止有禮。
油傘上印著翠竹,竹尖沾了雪花,那兩人走進(jìn)雪幕,客人們推推搡搡,擠在角落無人敢上前搭訕。
甘霖打了個(gè)哈欠。
此時(shí),她并不怎么把這對(duì)怪異的組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