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聽明白了。
這勞什子媒婆是來謝家說(逼)媒(婚)的。
既然對方胡攪蠻纏,那就不要怪她……
“要我說,那姑娘和謝宗也挺配的,至少她不嫌棄你謝家窮酸……哎呦!”
又是一道白光襲來,這次劉荷看的清清楚楚。
下一刻,她突然腳底打滑,身子往后仰,肥厚的屁股墩‘嗒吧’一下坐了下去,轉瞬瞪著襁褓:“這是什么玩意兒?!”
吳梅咬牙切齒:“劉媒婆,你不要太過分了!”
劉荷瞪著眼問:“你沒看見嗎?”
吳梅沒好氣的反問:“看見什么?”
“一道白色的光,從她袖子里鉆了出來……”劉荷細細的描述,見吳梅毫無反應,索性回頭問自己帶來的人:“那你們看見了嗎?”
來人皆搖頭,表示沒看見什么白光。
甘霖無所畏懼。
符咒這種東西,只有中咒之人才能看見。
劉荷眉宇緊鎖,越想越覺得怪異,本想直接走人,又思及從良女支豐厚的說媒報酬,就壓下心底的驚懼繼續(xù)說:“大妹子,你不想給銀子也行,只要這樁婚事成了,謝家人敗壞我名聲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這人到底有完沒完?
甘霖動動手指,也不管會不會暴露了。
隨即,只聽‘哐當’一聲,憑空掉下塊木頭,正好砸在媒婆的頭上,殷紅的血順著發(fā)際線向下流。
劇烈的白光幾乎閃瞎眼。
劉荷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她看著襁褓。
襁褓里甘霖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