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見不著半分真心。
甘霖是什么人?
在混跡修真界百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自己的這個二哥哥,怕是只被人家當(dāng)成排解寂寞的小玩意兒。
甘霖從未想過未來的二嫂嫂是什么樣,但她知道絕不會是清蕪這樣。
是以一眼過后便失了興趣,埋頭在自家大哥胸膛間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半點給自家二哥說情的意思也沒有。
謝宗臉色鐵青:“出來。”
謝祠暗道糟糕。
見此,清蕪善解人意道:“公子先去吧?!?br/>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花想樓,到了一處空曠的地界。
謝宗放下甘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還算柔和:“等哥哥一會兒。”
甘霖點頭,望著謝祠的目光帶了幾分憐憫。
已經(jīng)預(yù)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家暴現(xiàn)場。
自知理虧的二哥被大哥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是不敢還,也是不能還。
就活生生的硬挨了一刻鐘的揍。
每揍一拳,謝宗便要冷著臉說上一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花想樓是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你想活生生的氣死家里人不成?!”
“我謝家百年清譽,即便一時蒙難,家風(fēng)也不是你能拿來敗壞的?!?br/> “是我對你疏忽管教,竟讓你自輕自賤到這種程度?!?br/> 沉悶的擊打聲證實謝宗確實氣急,動起手來拳拳到肉,沒過一會兒謝祠臉上便多了些許傷痕。
謝宗終于停了手,垂下眸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衫:“我且不與你論對錯,你先告訴我,今日是什么日子?”
謝祠看了看甘霖,愧疚不已:“今日是元宵的生辰?!?br/> “你知是元宵的生辰,可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又在做什么?”
謝宗意有所指:“與花樓女糾纏不清,這就是你送元宵的生辰禮?”
謝祠急切的想解釋:“大哥,清蕪姑娘和一般的花樓女不一樣!她是清倌,賣藝不賣身的!”
謝宗言語比寒風(fēng)更凜冽:“進了這座樓,就沒有清倌可言,你切記著,我謝家絕不能出此等敗壞門風(fēng)之事?!?br/> 謝祠口不擇言:“我若一定要娶她為妻?”
“一定?”
謝祠咬牙:“一定!”
謝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行,除非你脫離謝家族譜,屆時你想娶什么人,便娶什么人,我絕不干涉?!?br/> ……
當(dāng)天晚上,意料之外的,沉寂數(shù)月的光團忽然有了反應(yīng)。
甘霖心情沉重的領(lǐng)了任務(wù)。
紅光隱入掌心。
此次的任務(wù)對象未語先哭,泣音婉轉(zhuǎn)悠揚,凄凄慘慘慘慘嘁嘁。
“我乃花想樓前任魁首花清悠,三年前與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周固相知相戀,我視他為良人,傾其所有只愿能祝他一臂之力,可他只視我為跳板,利用完我后便棄我如敝履。”
“我心生不忿,上門討要說法,誰知連周郎的面還未見到就被周家的人轟了出來,后來我才知曉,所謂的上京趕考的學(xué)子,不過是鴇母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