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行?
周固陷入思慮。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流干了。
片刻后,他咬緊牙關(guān),當(dāng)真如花清蕪所言,挾持她打開房門。
許是周固勒的太緊,花清蕪白嫩的脖頸瞬間浮現(xiàn)出一道血痕。
誰也沒料到周固會突然開門。
老·鴇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面對此情此景,瞠目結(jié)舌的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出來以后,周固不曾看她一眼,雙目只死死地盯著莫明月一人:“莫公子,做個交易如何?你放我一次,我就放了你相好的?!?br/> 莫明月風(fēng)輕云淡的問:“你在威脅我?”
周固后背緊貼墻壁,渾身緊繃到極致:“迫不得已?!?br/> 一邊說,他手下一邊用了更狠的力道。
花清蕪脖頸處原本只有一條血線。
緊接著,傷口擴(kuò)大……
殷紅的鮮血順著衣襟劃下。
受此疼痛,花清蕪?fù)春粢宦?,卷長的睫毛立即浸染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眨了眨眼,朝莫明月露出慘然的笑:“公子不必管我,想做什么只管去做罷了。”
聽聞此言,莫明月稍頓,反倒猶豫了起來。
他本不將花清蕪放在心里。
畢竟美姬再美,如花美貌終有凋零一日。
于他而言,花清蕪只不過是他閑暇時在床榻間解悶兒的玩物而已。
如今……
莫明月自以為慈悲的開了口:“放開她,我留你一全尸?!?br/> 周固一步步的往旁邊挪,討價還價:“饒我一命,我保她無虞?!?br/> 莫明月毫不猶豫:“做夢!”
壞了他妹妹名聲的人,絕無可能活在世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被挾持的花清蕪?fù)蝗话l(fā)了狠,狠狠一口咬上周固的手腕,竟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周固痛極,下意識松開剪刀,將花清蕪摔向一旁。
撞至墻邊頭暈眼花的花清蕪立即大喊:“莫公子,快抓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現(xiàn)在抓他?
甘霖眉頭微挑。
不甚贊同的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
要是周固被抓住了,接下來的戲還如何開場?
思慮片刻,甘霖又甩出一把瓜子殼。
四散而下的‘暗器’準(zhǔn)確截斷房門前懸掛的珠簾。
圓滾滾的珠粒散落一地,令前去抓捕周固的莫明月手下們腳底打滑,寸步難行。
借此機會,周固狼狽逃頭。
老·鴇氣的不行。
周固就他娘的是個瘋子,今日自己算計了他,倘若讓他逃走了,來日他還不鬧的花想樓里雞犬不寧?
絕不能如此!
想罷,老·鴇急哄哄的招呼手底下一幫打手:“都愣著做什么?趕緊給老娘抓住他,死活不論,在老娘的地盤上鬧事,真當(dāng)老娘死了不成?!”
話落,一幫人朝周固逃離的方向追去。
這時,騰出手的老·鴇才扶起墻邊的花清蕪,輕跺了跺腳,似乎恨鐵不成鋼的埋怨:“你這死心眼兒,怎就這般實在?順著那瘋子哄他兩句不成,偏要此般硬骨頭,差點丟了命?!?br/> 花清蕪身子虛晃。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含情脈脈的看著莫明月,苦笑著道:“身為公子的女人,我絕不能給公子添麻煩,死也不能?!?br/> 老·鴇嘆了口氣,恍若不經(jīng)意的說:“也怪我,到底不該依你的小性子行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