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一舉一動盡顯文雅,即使在說話時微微俯腰,眉目間也顯示不卑不亢。
在黑壓壓的邪氣覆蓋下,縱使許無求已經(jīng)想到此人與第一中學的關系很深,卻沒有想到二者之間的關系如此直接。
猛然間他想到了方才不久回憶過的事,怪不得出了那么大的事,第一中學還沒有解散。
原來……背后是有臨家這個后臺。
那人看到許無求的神態(tài)有些異色,眼睛瞇了瞇。
“這位……先生,不知您是否想到了什么?看您這表情……”
許無求很想直白告訴那人,他的學校底下埋著一些東西。但他又有什么理由知道?
許無求眼眸閃了閃,笑了。
他邊看著那人邊往房內(nèi)走去,那人抱著安安緊跟在后面。
“您是臨五爺?shù)膬鹤影??”許無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這孩子這么小,最多也只可能是臨五爺?shù)膶O子,當然不排除是重孫子。
既然小孩子能稱呼那人為爹地,那么那人有可能便是臨五爺?shù)膬鹤印?br/>
許無求想著半天沒聽到那人的回應,等到他回頭發(fā)現(xiàn)那人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那人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后,一笑:“是?!?br/>
“那么……臨小先生,相信您剛才也聽到了小少爺說的話……”
“是的,不知先生可有把握除掉那白蠟像?”
許無求走到一個靠桌子的凳子上坐下,抬眸看著臨小先生:“我有能力除掉小少爺夢里的白蠟像,但暫時無法除掉它的本體。”
臨小先生方才面上帶笑,可當聽到許無求的話后,笑容逐漸收斂,甚至眼眸帶些戾氣,這與他文弱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這位先生……”臨小先生的語氣夾雜著狠厲:“我看您說是暫時,想必有方法弄死的東西……?”
許無求看了臨小先生半晌。
看來這臨小先生遠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臨小先生坐到許無求旁邊的椅子上揮手,立馬有人上了兩杯茶放到他們二人面前。
“方法的確有,只是……”許無求語氣微緩,說了半句便停住。
臨小先生立馬接話:“只要您能弄死她!無論是我還是臨家,絕對給您滿意的報酬?!?br/>
許無求捧起茶一抿,又將茶放于桌子上:“看到臨小先生是有些恨這白蠟像?”
臨小先生似笑非笑,眼神依舊冰冷:“我這人平時不會生氣,可她偏偏觸碰了我的底線!”
“臨小先生的底線是……?”
臨小先生沒有說話,他用手摸了摸小孩子的頭,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
許無求一瞬間就明白。
臨小先生愛這個孩子……恐怕愛到了極致。
“看來是我會錯意了?!?br/>
“哦?”臨小先生好奇地抬頭:“先生以為?”
“我觀您身,您受蠟像侵擾不知比小少爺要重多少倍,我以為您是因為自己而恨這蠟像……”
臨小先生搖搖頭:“我從不畏懼噩夢,比這恐怖無數(shù)倍的我也做過不少,但我無法忍受我的孩子會做這種夢……我希望他的人生都是甜的,包括……在夢里?!?br/>
“臨小先生可真是個好父親?!?br/>
“謝謝?!?br/>
因為臨小先生的要求,許無求先行用金光灼散了安安身上的邪氣,然后才將臨小先生身上的邪氣拔除。
大人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小孩子好太多,弄完這一切后,臨小先生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而孩子直接臉色蒼白倒在了臨小先生的懷里。
這讓臨小先生周圍的氣氛更加凝重。
“請先生務必將的東西……挫骨揚灰!!”
許無求趕緊點頭保證,同時又有些疑惑。
“我和臨小先生不過初次見面,不知您為何對我如此信任?更何況……我們應會長就在此地……”
臨小先生將孩子放到自己的腿上,閑置的手揉揉眉心。
“您在偽裝……您所表現(xiàn)的并不是您真實的樣子,對嗎?”
許無求猛地一震,強耐住心底的震驚:“您為什么會以為?”
“我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我早就死了?!?br/>
遇到這種事,許無求不知如何回答,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接下一句。
媽的!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過先生請放心,您的一切我會替您保密。”臨小先生雖然眉目間存在些擔憂,但舉止依舊優(yōu)雅。
“臨小先生眼光不錯,但我還是比不上應會長。聽說像您這種家族,一切不都是喜歡最好的嗎?”許無求不認為這個跟他素未謀面的人,會如此信任他的能力。
“不瞞您說,除了讓您幫助我以外,我還有一個目的?!?br/>
“哦?”
“我想和您交個朋友。”
“哈……”許無求笑了:“為什么?就因為我能捉個鬼?”
“您是玄門中人……”臨小先生頓了頓:“我認識很多人,但沒有一個是玄門中人?!?br/>
“那你大可以去找應會長,他實力不知道比我高多少!”
“不,他是五爺?shù)娜嗣}?!?br/>
“直接說是你爸的人脈就好了,用得著這么生分?對了……”許無求眉毛一挑:“五爺有幾個子女?”
“只有一個,一個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