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比爾從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驚恐的眼神中帶著十分的惶恐。
這次似乎踢到鐵板了。
揉了揉胸口拿揪心的疼痛,他在思考該如何在面前兩個人的眼皮底下逃脫。
“你是何人?夜闖皇宮,居心何在?”
說話的是個滿臉皺紋的老者,須發(fā)皆白,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籠罩全場。此人一出,安東尼原本吊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了,面容不再緊張,顯然對眼前老者的實力十分的放心。
比爾一直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當白發(fā)老者出現(xiàn)后,他明顯地感覺到自身被他牢牢鎖定,似乎難以逃脫。
經(jīng)過剛才承受的那一掌,比爾不用想也知道眼前的白發(fā)老者是一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高手,至于實力等階,怕是早已到達圣階多年。
“夜闖皇宮,我肯定必有依仗?!?br/>
比爾在裝模作樣,強忍著劇痛冷笑開口,一副誰也不懼的樣子,讓人看著似乎底氣很足。
“至于我是何人,說了哪怕你也不知曉!”
白發(fā)老者微微皺眉,覺得眼前之人似在裝腔作勢,好像在拖延時間。
“廢話少說,老實交代,說不定老夫能給你個痛快!”
白發(fā)老者眼神一寒,手中又凝聚出一個小型掌印,準備隨時干掉比爾。
比爾胸脯劇烈起伏,情緒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在面對生死時刻,又有幾個人能坦然面對?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破碎的玉符,丟到他們面前,喘著粗氣道:“這塊玉符想必這位圣者冕下也不知它的來歷,但冕**旁的這位年輕人或許知曉一二?!?br/>
白發(fā)老者隔空吸起玉符到手中,根據(jù)玉符上面的紋路,他覺得似曾相識,感覺以前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他把玉符遞給安東尼,問道:“大皇子,你能分辨出這是何物否?”
安東尼接過玉符,仔細翻看多次,總覺得玉符上面的紋路眼熟得很,就是不知道在哪曾見過。
玉符上的紋路很奇特,像是某種護身法寶,也像是某種身份的證明。
這玉符有點像......
安東尼一下子愣住了,他想起了一個讓人膽寒的傳說。目光移向闖入者,發(fā)現(xiàn)他此時似笑非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怎么,小東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爾壯著膽子,似笑非笑地問道。
嘭!
一股大力帶著比爾倒飛而去。
“把大皇子叫成小東西,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如果你嫌命長,老夫現(xiàn)在就讓你在這世上解脫!”
白發(fā)老者雙掌化刀,無形的波動席卷而開,周圍的靈氣全被他一人帶動,化作一道道強勁的風刃圍繞身旁。只要他想,比爾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白發(fā)老者氣場帶動的小型風刃不斷地刮過比爾的臉皮,很快,細密的血珠在他臉上冒出。
比爾強做鎮(zhèn)定,他這次鋌而走險,他在賭。
賭那個大皇子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是他自己暴露身份,或許白發(fā)老者冷笑一聲,把他的話當作放屁,然后一巴掌把他拍死!
但如果讓大皇子知道身份就不一樣了,至少大皇子他會忌憚,
時間過去了幾百年,加上以前的事情被列為禁忌,所以這個世界知曉他們的存在少之又少。
像眼前的白發(fā)老者,雖說是有著圣階的實力,但看他年齡在圣階中還尚年輕,知曉他的身份的可能性不大!
“威爾斯,等等!”
安東尼叫停了白發(fā)老者。
他終于想起了玉符上的奇異紋路究竟是何物,也知道為何那人如此地胸有成竹。
威爾斯不解,他不懂大皇子殿下此舉是何意,但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的他,豈會不懂得看眼色?
大皇子臉上帶著忌憚之色,但似乎還在猶豫。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連大皇子這等身份都會忌憚的人,想必眼前這位年輕人來歷非凡。
威爾斯撤去風刃,扶手而立,一副淡漠的樣子。
安東尼拿著玉符上前,威爾斯剛要阻止,被他一手推辭。
來到比爾面前,安東尼雙手遞回玉符,眼中帶著火熱,眼神火辣辣地看著比爾。
威爾斯見狀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皇子對外人那么客氣,而且這個外人在剛剛還想取走他的性命呢。
他猜不出,也不想猜,一把年紀,也懶得去管他人之事了。
安東尼微笑開口問道:“敢問你可是外面世界的人?”
聽到這話,尼爾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逃過一劫了。
他平復心情,收起武器,理了理衣服,隨后傲然道:“不錯,我就是從外面世界來的人。我還以為你沒眼界看不出來呢,好在你懂,不然你就惹下天大的麻煩了?!?br/>
比爾沾沾自喜,這次似乎輪到他占據(jù)主場了!
聞言,安東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心中的疑問得到證實,他眼神更加火辣。
此人的到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