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三發(fā)羽箭無一命中,刺在蘇煬身后的地面上。
“咦?”
黑暗中,一人驚奇出聲。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蘇煬的身影。
從蘇煬的身上,他感應(yīng)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dòng),看裝束,倒像是在這郊野中安居的蠻夷。
是運(yùn)氣嗎?
心中,剛升起了一絲疑惑。
可下一刻,卻見到那個(gè)野人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一樣,目光投向了這邊。
“不好!”
覺察到蘇煬的目光,他心神巨震。
連忙驅(qū)身后撤。
他猛然想起了此刻正是夜間。
能在夜間還在野外游蕩的,又怎么可能只是簡單的貨色?
“你想去哪里?”
就在他撤退之際,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他耳邊傳來。
回過頭,迎上了蘇煬絢爛的笑臉。
“你……怎么可能這么快!”
“快?”
蘇煬伸出手掌,重重搭在他的肩膀處,暗勁涌動(dòng),死死鉗住。
搖了搖頭,依然是笑容滿面。
“你不由分說便用暗箭偷襲我,所以我現(xiàn)在殺了你,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
那人氣息一滯,回頭正視蘇煬。
“一介蠻人,你擒住了我又如何?你可知道我是奉誰的命,在此看守玄鐵石精?”
“哦?”
蘇煬眉頭一抬,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好好給我說道說道了?!?br/> “哼!”
那人冷哼了一聲,一臉厭惡之色。
北夷之地,向來便是野蠻人的天下。
此地雖然距離鮮卑族尚有千百里之遠(yuǎn),但也會(huì)有少數(shù)的野蠻人偷偷越境,在林中生活。
對(duì)于這種蠻人,他向來不會(huì)有好臉色,即便是如今落入了人家的手中。
“說出來不怕嚇?biāo)滥?,我乃天雪城程家的親衛(wèi),小子,現(xiàn)在放了我,說不定本大爺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他厲著聲,宛如勝券在握。
天雪城程家,一旦搬出這個(gè)名號(hào),再是沒腦子的人都懂的其中利害。
和程家作對(duì),那不是找死嗎?
“程家?”
又是程家。
蘇煬忽然敞懷笑了起來。
聽著蘇煬莫名其妙的笑聲,那人也同樣笑了起來。
“知道了還不快放了本大爺?”
“不不不……”
蘇煬直搖頭。
而后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可認(rèn)得這枚納戒?”
那人先是一愣,不明白蘇煬究竟是什么意思。
旋即他目光一凝,直勾勾的盯著那枚深黑色的納戒。
“程遠(yuǎn)少爺?shù)募{戒,怎么會(huì)在你的手中?!”
猛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臉色一片煞白。
“你……你竟然……”
話未說完,蘇煬已經(jīng)伸手探向了他的脖子。
啪!
一聲脆響,那人頭顱當(dāng)即一垂,再無生息。
蘇煬看都不看一眼,隨后將其丟向了一旁的草叢中。
對(duì)付這種人,他懶得多費(fèi)口舌。
既然已經(jīng)殺了一個(gè),那再殺一個(gè),也就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他目光一掃,看向了面前的溪流。
此刻,伴著月光,那躺在溪流中正散發(fā)著微微寒光的石盤,更顯得格外奪目。
“真是寶物啊!”
蘇煬心中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