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yàn)檫@位故人愛菊的緣故,如今御花園里才會植了這么一大片名貴菊花,據(jù)說,皇上在操勞政務(wù)之余,也會常常過來看看的?!?br/> 德妃宋韻桃一面向喻瑩瑩解釋,一面有意無意地給些暗示。
“姐姐是說的是昔年的左貴妃吧!”喻瑩瑩就此接了下去,沒心沒肺地道:“其實(shí)左貴妃都死了快有四年了……”
她正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怎地,德妃突然雙肩一聳,好似嚇得跳了起來一樣,脫口而出,“還欠兩個多月才滿四年……”
聽了喻瑩瑩的話,德妃宋韻桃反應(yīng)很大,臉色蒼白,整個人都不大好。
喻瑩瑩也嚇了一跳,而宋韻桃則立即開口斥道:“提起先左貴妃,你怎可以這樣不敬?什么死不死的,貴妃薨逝那時,宮中哪個奴才敢說錯話,叫皇上聽見了,立時就能亂棍打死……”
喻瑩瑩馬上就被宋韻桃給嚇住了,從牙縫里往外擠話,“這么嚴(yán)重——”
“本宮可是警告你,在宮中,那位,其實(shí)是個禁忌,能不提,盡量不提……誰,誰在那里?”
德妃宋韻桃突然揚(yáng)聲詢問,因?yàn)樗骋娏速R長亭和舒望晴的身影。
宋韻桃既問,賀長亭與舒望晴趕緊過來,前來向德妃娘娘見禮。
“玉菡宮賀長亭,”
“秀女舒望晴,”
“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安!”
舒望晴則落落大方地偏轉(zhuǎn)身子,轉(zhuǎn)向喻瑩瑩,行了一個福禮,口中道:“見過喻貴人!”
喻瑩瑩有些不情愿,可是舒望晴這一禮行得無可指摘,而德妃和賀嬪兩人又都正看著她。無奈之下,喻瑩瑩就只能給賀長亭行禮,神色里頗有些不情不愿的。
喻瑩瑩這副樣子,宋韻桃看在眼里,心里就有些不喜。
若不是喻瑩瑩當(dāng)初是主動貼上來,她未必便樂意拉攏這個愛出風(fēng)頭,說話又沒分寸的喻貴人。
可誰叫喻瑩瑩就差將投靠宜華殿的事兒昭告天下了,她宋韻桃若是將人往外推,恐怕會有損她的溫和憐下的名聲。
“原來是賀嬪與舒小主,本宮倒是不知,原來你們二位交好?!?br/> 宋韻桃沖賀舒兩人溫和地笑。
喻瑩瑩卻沖口便冷笑,“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那位沒有承寵的命的舒——小——主啊!”
舒望晴原本要侍寢,后來卻被穆夫人“截胡”的事兒,早已傳遍了后宮。傳來傳去,傳得不堪,就變成了舒望晴壓根兒沒有承寵的命。
只是從來沒有人將這話拿到舒望晴和賀長亭面前提,只有像喻瑩瑩這樣,既沒有腦子,又膽大包天的家伙,才會在這兩人面前當(dāng)面挑釁。
賀長亭聽了這話,已經(jīng)氣得柳眉倒豎,“喻瑩瑩,你……”
不過賀長亭還是忌憚幾分站在一旁的德妃宋氏,說到一半還是頓了頓,道:“喻小主,說話請注意一些分寸!”
喻瑩瑩得意至極,往宋韻桃那里站了站,沖賀長亭皺了皺鼻子,那意思是:我靠山硬,你奈我何?
誰知德妃宋韻桃這時突然“哎喲”了一聲,道:“本宮倒是忘了,今天還約了宮中尚儀商議重陽大宴的事。再不回去,怕是勞尚儀局的人久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