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硯璂與燕詭,更讓慕硯璂無所適從,令他他摸不著頭腦又覺得其頗為無禮放肆。
“閣下可否先放開在下,在下雖不介意溫香軟玉,但閣下顯然不是。”男人抱的太緊好似要把他揉進(jìn)身體里,讓硯璂感到頗為難受。見他不打算放開,硯璂只能開口讓其放開,言語間很是諷刺。
聽到硯璂的話男人渾身一怔,不知想到什么。放開了硯璂但兩手還放在硯璂的肩上,兩眼通紅滿是復(fù)雜的看著硯璂。好似有千言萬語,眼中有深情,有喜悅,還有震驚和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卻最終沒于說什么,只是直愣愣的看著硯璂。
剛剛男子來的突然,硯璂根本沒有看清他的樣子?,F(xiàn)在男人放開了他硯璂終于看清楚了,男子五官剛毅俊美通身氣勢驚人讓不敢接近。硯璂的身形在男子里以算是高大,卻只是到了男人下巴。
見男子不說話,硯璂心中頗為不悅面上卻不動分毫。又笑道:“閣下可是認(rèn)錯人了,也是這大晚上的確容易認(rèn)錯。”
硯璂這話說的頗為諷刺,拐著彎的說他眼神不好。能在鬼市行走的人豈會因?yàn)樘彀狄稽c(diǎn)就看不清的嗎,在說了這鬼市里燈火闌珊的可亮堂的很。男人放開慕硯璂往后退了幾步,才愣愣的說道:“許是認(rèn)錯了吧?”
硯璂被他這話氣笑了,‘許是認(rèn)錯了吧’認(rèn)錯了不知道道歉的嗎!硯璂張嘴打算再說什么時,男人忙道了聲“抱歉!”就迅速轉(zhuǎn)身離開。那動作好似身后有惡鬼在追他,行動間很是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硯璂瞇著眼睛摸了摸下巴轉(zhuǎn)身對燕詭說道:“我看起來很嚇人嗎,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燕詭在男人出現(xiàn)時就愣在了一邊,從頭到尾尾說一句話,那表情甚是驚恐。
“嗯?燕詭這是嚇到了!”
燕詭未回答硯璂的話,只是復(fù)雜的看了硯璂道;“走吧,回去了?!?br/>
一路上兩人并未說話,路過花樓時燕詭也沒說要進(jìn)去。這一路燕詭的表情甚是糾結(jié),每每走段路就要回頭看一硯璂,卻又什么都不說。到了家門口燕詭終是轉(zhuǎn)身對硯璂道:“硯璂不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哦?!?br/>
“硯璂不是說記憶不全嗎,沒準(zhǔn)你們是認(rèn)識的?!?br/>
“認(rèn)識又如何,不認(rèn)識又如何總歸沒那么重要,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吧!”硯璂雖心中滿是疑問,卻說的毫不在意。
聽到硯璂這么說燕詭的五官現(xiàn)在是真的糾結(jié)在一起了,深吸一口氣,拍了拍硯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認(rèn)識一下的好?!闭f完就推開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回房前還不忘吩咐道:“你吃了芙蓉羹今天好好消化一番,那芙蓉羹里的芙蓉花叫死地芙蓉,對你的魂魄大有益處,別明早起來又變回去了。”
“......”
對于燕詭變扭的關(guān)心慕硯璂很是了解,他的確是要好好消化一番,也要好好想想。
另一邊男人慌張的離開鬼市,他迅速的奔跑移動在忘川河畔停下。他緊握手掌,盯著忘川猩紅的河水出神,眼里晦暗不明,嘴角繃直相似在醞釀著什么。身上發(fā)出暴虐憤怒的氣息,驚得忘川河里的孤魂野鬼,蟲蛇惡獸縮在河底瑟瑟發(fā)抖,生怕那兇神一樣的男子注意到自己,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
男人站著一動不動,直至天明地府出現(xiàn)灰暗的光才移動了身體,緊握的手掌放開后無力的垂下。他抬眼看了一眼鬼市的方向后,毫不猶豫的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鬼是不用睡覺的,所以燕詭回房后就盤腿坐在床修練。與燕詭不同,硯璂一坐到床上就感到疲憊無比,他感到全身乏力又輕飄飄的。不一會身體就倒在了床上,意識陷入混沌,眉頭緊蹙,眼睫不停的輕顫。身體無意識的緊縮在一起,像似在忍耐著什么。突然,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雙眼猩紅,可眼中卻是毫無情緒的木然。在房里朝燕詭房間的方向望去,他歪著腦袋在想著什么。
等燕詭從入定中醒來已是天明,雖然天還是昏暗無比但對地府的眾鬼來說已是天明了。修練了一夜的燕詭只覺得身體舒爽無比,想到昨天沒有完成的事決定今天一定要讓硯璂和蓮依認(rèn)識,這么想著就開門往硯璂的房間走去。
“扣扣。”
敲了門好一會里面都沒有動靜,以為硯璂沒有聽見燕詭又敲了一次,卻還是沒有動靜。燕詭感到奇怪,難道是在修練,不可能啊硯璂怕是連怎么修練都不知道。又想到昨天那碗羹,是不是還在消化。這么想著也不對,那死地芙蓉雖有養(yǎng)魂的功效,但其藥性溫和是地府的常見花草,對他這樣的鬼已是毫無功效,卻很適合像硯璂這樣的小鬼。甚至就是生吞也無事,可硯璂與其他的鬼情況不通,沒準(zhǔn)出事了。燕詭心中焦急暗恨自己不知道小心些,硯璂的情況不能拿一般的鬼來做比較,抬腳就想把門踹開。
卻說硯璂其實(shí)是聽到敲門聲了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眼皮沉重就是睜不開眼,好在這感覺沒一會幾消失了,呆了一會趕在燕詭踹門前把門打開了。
他一開門就看到燕詭那抬起準(zhǔn)備踹門的腿,不由好笑道:“這一大早的,燕詭可真熱情?!?br/>
燕詭心中尷尬,站好后卻沒有搭理硯璂的調(diào)笑,他盯著硯璂的臉好一會問道:“你昨晚是去當(dāng)賊了,還是找姑娘浪去了?!?br/>
“若是我要出去浪,沒道理放著你不要,去找那些俗物?!闭f完將燕詭從頭看到尾,的確是唇紅齒白,面若好女卻比女子多了份瀟灑英氣,一身紅衣如火襯得他更是艷麗無比。
燕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進(jìn)門在桌邊倒了杯茶坐下道:“德行,瞧你這點(diǎn)出息。”
硯璂毫不在意的在另一邊坐下道:“不過是博美人一笑而已,不過看來燕詭并不高興呢。”
硯璂的話讓燕詭感到無力,果然還是以前的阿無比較好。
“說正經(jīng)的昨晚消化的如何了?!?br/>
硯璂雙眼微合,眼底閃過精光:“甚好,昨晚身體微暖很是舒適。”
燕詭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下來,想著也許可以試試新鮮的芙蓉花就對硯璂說道:“那就好,現(xiàn)在你的魂魄還太過虛弱,過幾天我在給你找?guī)锥滠饺鼗ǎ阒苯映孕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