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醫(yī)生,馬老爺子病情有變,馬總讓你回去一趟!請別讓我們難做!”
右邊那名蓄著板寸頭的保鏢顯然沒想到羅源會拒絕,先是一愣,隨即奔了出去,伸手攔住他,冷冷地說道。
羅源側(cè)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抬手,輕描淡寫地掀開他的手臂,繼續(xù)向前。
這下,徹底激怒了保鏢。
他從背后一把拿住了羅源的肩膀。
羅源冷哼一聲,微微一抖肩膀,竟然將他的手直接震開。
“我只不過是一個被醫(yī)院開除的實習醫(yī)生,你們馬老爺子的病還是另請高明吧!”
保鏢有些詫異,羅源竟然能夠從他的手中輕輕松松地脫身。
但很快,他又認為是巧合。
天氣這么冷,手凍僵了,一時失手似乎也能理解……
“抱歉,既然馬先生指明要找你,咱們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還請跟我們回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保鏢冷冷地看著羅源,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威脅我?!
羅源發(fā)出一聲冷笑,撇下他,繼續(xù)向前。
落在他身后那保鏢眉頭一皺,使了個小擒拿的手法向羅源的右手擰去。
馬公啟這些保鏢個個身手不凡,手勁兒很大,要是常人被擰實了,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然而,羅源如今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普普通通的小醫(yī)生,獲得了神秘傳承的他豈是一般的人能比?!
也好,既然如此,趁機試試華佗五禽戲的手段究竟如何!
他右手一屈,巧妙地貼著對方的手背摸到了他的手腕,反手制住了他的脈門。
板寸頭渾身一僵,動彈不得。
喝!
吐氣開聲,氣息吞吐,手腕一抖,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拉一推。
轟!
足有九十公斤的魁梧身軀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雪地里。
看著同伴何武竟然一個照面就飛了出去,另一名留著光頭的保鏢大吃一驚。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同伴的實力。
退伍的海軍陸戰(zhàn)隊特種兵,精英中的精英。
在馬總手下,就數(shù)這個何武能夠跟自己過過招。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細皮嫩肉的年輕人,竟然還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過,身為保鏢,就要有保鏢該有的覺悟。
如果今天無法將羅源帶回去,就算是失職。
跟隨馬公啟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他不希望這這次成為例外!
眼看著羅源漸行漸遠,他暴呵一聲,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
羅源聽風辯位,身子猛的向前一探,避開了他突襲而來的右手。
右手一抬,反手拿住他的左手手腕,輕輕一拗。
?。?br/>
一聲慘叫,一條手軟趴趴的垂了下去。
緊接著,又是喀嚓一聲,整條胳膊竟然被羅源卸了下來!
光頭保鏢面容扭曲,渾身因為巨大的痛苦而微微痙攣,根本不敢上前,眼睜睜地看著羅源消失在風雪之中。
剛走出不到二十米,身后又是一陣汽車鳴笛聲響過。
一輛香檳色的勞斯萊斯遠遠駛來。
下來的卻是馬公啟和他的妻子蘇梅。
看來是有人通知了他們。
從醫(yī)院開車過來,就算是眼下這種惡劣的天氣,也只有兩三分鐘的路程。
“羅醫(yī)生,請留步!”
一見自己兩名手下的情形,馬公啟心中大震。
不過,他能夠在商場上擁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也算是見多識廣。
知道像羅源這樣不顯山露水的,才是真正的厲害角色。
加上父親馬老爺子危在旦夕,說什么也要將羅源請回去!
他平復一下心緒,快走幾步,直接追上羅源。
“馬總,還有什么事?”
羅源停下腳步,淡淡地問道。
剛才一交手,羅源平添了幾分信心。
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苦悶仿佛都在卸掉那個保鏢胳膊那一瞬間煙消云散。
現(xiàn)在,即便是面對身價幾十億的東海市富豪馬公啟,他也有了相當?shù)牡讱狻?br/>
他越是這樣,馬公啟便越是認為羅源深不可測,對他更加看重。
馬公啟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歉意地說道:“羅醫(yī)生,實在抱歉,因為擔心家父的病情,手下人做事難免失了規(guī)矩。您教訓也教訓了,還請消消氣!”
羅源知道馬公啟的來意。
現(xiàn)在他其實已經(jīng)氣消了,也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
醫(yī)者仁心,對他來說,可不僅僅是一句口號。
馬公啟看羅源終于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知道有戲,當即嘆息道:“剛才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羅先生醫(yī)術(shù)竟然如此高超,險些就被那個吳主任蒙混過去。眼下,家父的病情有所變化,還請羅先生務必幫幫忙。家母死的早,家父含辛茹苦將我和妹妹撫養(yǎng)長大,如今昏迷不醒,實在讓人揪心。”
見自己的老公姿態(tài)都放得這么低了,羅源還是沒有說話,一邊的蘇梅急了。
她搶口說道:“羅先生,您說句話,究竟要如何才愿意出手救我家公公一命?一百萬夠不夠?我立即開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