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怒火一直從乾清宮的御書房發(fā)到了奉天殿,從戶部到兵部,再到監(jiān)察院,都被老朱罵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更讓老朱憤怒的是,空印案剛發(fā)生了一年出頭,大明朝的官兒已經(jīng)讓他殺的差不多了,每個省的布政司基本上都是不滿編的狀態(tài),也更別談什么人員儲備,如果這個時候老朱興大獄,把不作為的昏官都殺干凈了,從其他地方勉強抽調(diào)來的官,不熟悉當?shù)厍闆r,辦賑災這種里外不討好的事,肯定會適得其反……
奉天殿
朱標站在奉天殿大朝會上,侃侃而談。
“父皇!河南的官并不是貪官,而是愚官,監(jiān)察御史的奏折,兒臣也看了,河南布政使田旺,能力有瑕,但并無重罪!這個節(jié)骨眼,下旨痛斥便是,在則一能臣干吏,去河南監(jiān)督輔助,平復民怨才是重中之重啊?!?br/>
朱標的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重要的是河南的百姓,貪官污吏的事,以后再說!
老朱也連連點頭:
“太子說的是啊,愚官的害處不亞于貪官!一省布政史,大災臨頭,毫無作為,簡直就是皇明的恥辱,一個一個都是飽學之士,封官的時候,也都起誓發(fā)愿要造福地方,結果上任之后,就只知道擺官老爺?shù)募茏樱胫澪鄹瘮?,想著尸位素餐!?br/>
“咱怎么就想不明白,河南臨近黃河,朝廷年年給錢修河堤,從洪武三年開始,最多的一次征調(diào)民夫十幾萬,這么好的河堤,兩場大雨就能沖毀?”
“是不是朝廷撥下去的錢!都讓他逛了窯子,養(yǎng)了小妾,田旺沒拿!那他下面的人呢?不好說!”
“好了說河南布政使,就是一個空架子,被下面人蒙騙,不好了說,他田旺就是隱藏極深的巨貪!”
老朱發(fā)威,奉天殿的文武百官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空印案的血還沒有擦干凈,又來,不知道又要株連多少人………
咱今天來!有一個恩典,送給文武百官!
老朱頓了頓:
“咱要重開檢校!咱還賜了一個新名字,叫錦衣親軍指揮使司!不屬五軍都督府,直接受咱管轄!”
下方官員鴉雀無聲,整個奉天殿靜的可怕!
幾個呼吸的時間,百官異口同聲的開口:
“皇上圣明!”
老朱的意思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就是要監(jiān)察百官,在封疆大吏和京官的頭上懸一把刀子,一把隨時砍下來的刀子!反抗是不行的,那也就只有順從了,不論如何,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才是真格的……
“標兒,去河南賑災的事,你推薦個人吧!”
老朱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反對,也有點興致缺缺,順手把賑災人選的事扔給了朱標…
可是朱標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慌不忙的對老朱拱了拱手說道:“啟稟父皇!河南賑災的事,兒臣最適合!”
“嗯?!”
老朱有點意外,沉思下:
“那依你之見,這事該怎么處理?”
“回父皇的話,兒臣當全力征調(diào)購買,河南境內(nèi)的糧食,盡量不要糜爛外??!馬上就是春耕的時節(jié),這個時候各個省都不富裕,如果過分征調(diào),影響了春耕,大明今年的賦稅就會受影響,后果不堪設想!”
“而河南境內(nèi)坍塌的黃河大壩,也是一定要整修的!朝廷也拿不出多余的錢糧去單獨修整大壩,所以兒臣建議,以工代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