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的夜空,并不是那么的美麗,經(jīng)過董卓的數(shù)次掠奪后,夜空中的繁星,也開始變的有些灰暗。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著,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睛,卻給不了他黑色的鎮(zhèn)定。
男子猛然拔刀,低吼一聲:“誰?”
不遠(yuǎn)處,一只黑貓,喵嗚一聲,跑遠(yuǎn)了。
男子呼了口氣,插回佩刀。
剛放松警惕,男子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
“你......”男子嚇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脖子上正被人用刀架著。
“大人說的果然沒錯,死!”
“刺啦”一聲,手起刀落。
......
曹操坐在榻上,一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有節(jié)奏的敲著案臺。
“大人!”曹操面前突然跪伏出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曹操頭也沒抬,問道:“辦妥了么?”
“妥了!”
“嗯,下去吧!”
“是!”
曹操放下酒杯,抬起頭,自言自語道:“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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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領(lǐng)著秀兒和妙玉,從曹操府邸出來后,并沒有著急著回司徒府。
先前的情景模擬,一下子將兩個小丫頭玩興奮了。
馬車上,妙玉搖著馬孝全的胳膊,撒嬌道:“上仙哥哥,給我和秀兒姐姐講個故事嘛,就一個,就一個好不好?”
馬孝全閉著眼睛,裝沒聽見,但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是極度無奈了。
都怪自己平時太過于縱容這幾個小丫頭了,一開始,這幾個小丫頭還稱呼自己是大人,可自從馬孝全騙她們說,自己有1027歲時,這幾個小丫頭就hold不住了。
1027歲?這個數(shù)字要說錢的話,也不多,但要以年齡來說,那就大了去了。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活了過千年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也會很好奇他這一千多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馬孝全騙她們說,這一千多年自己就是修煉過來的,可是小丫頭們死活不相信,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上仙哥哥,你就給我們講一個嘛,好不好?”秀兒也加入了撒嬌的陣營。
馬孝全這些天講的故事已經(jīng)夠多的了,實在是招架不住,馬孝全就打岔道:“現(xiàn)在不早了,先回去,明兒再說!”
“我不!”兩個小丫頭異口同聲道。
馬孝全一想:這不行啊,這剛來漢末年代沒多久,就一點男人的威信都沒有了,這以后怎么混呢,不行,得正正風(fēng)氣。
想罷,馬孝全正色道:“如果再不聽話,本仙就將你們送回太尉那里?!?br/>
“?。 瘪R孝全話一出口,兩個小丫頭乖了。
翌日,馬孝全起了個大早,王允正準(zhǔn)備上朝,馬孝全一把攔住王允道:“司徒大人啊,拜托你個事情,麻煩你偷偷的給曹操帶個話,就說‘京畿(這個字念ji)’即可!”
王允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忤逆上仙的意思,應(yīng)了幾聲就出了門。
早朝后,王允見曹操要走,湊上去悄聲道:“孟德啊,上仙大人讓我告訴你,京畿!”說完,王允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曹操一愣,想了一下,嘴角輕輕一揚。
......
曹操回到府邸,拿出七星刀,又是一番把玩。
“好刀啊好刀!”曹操摩挲著刀刃,“呂一刀?”
“屬下在!”
“備馬,和我一起去拜訪越騎校尉!”
......
越騎校尉:伍孚。幼年貧寒,成年后投筆從戎,自董卓假借勤王之由,廢少帝、立獻帝以來,伍孚也因為邊疆背景被提拔為朝內(nèi)重臣,雖然官居越騎校尉,但整個洛陽城的京畿守衛(wèi)工作基本上都要經(jīng)過伍孚之手,其權(quán)利,不可謂不大。
伍孚雖曾因投筆而從戎,但數(shù)年的戍邊生活,也不曾讓他放下對詩詞的愛好和執(zhí)著,只是,愛好歸愛好,論文筆,伍孚自問寫不出什么好句子來。
這天,伍孚獨自一人坐在案臺前,捧著手里的竹簡,自言自語道:“聽說典軍校尉曹操曹孟德,詩詞了得,真想一敘啊......”
正說著,伍孚手下門外通報道:“稟大人,門外典軍校尉曹大人請見?!?br/>
伍孚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快請!”
曹操呵呵呵的進了內(nèi)堂,伍孚起身相迎,拱手道:“孟德好生了得,我正想著請孟德在詩詞方面指導(dǎo)一二,你就出現(xiàn)了?!保ㄕf曹操曹操就到,果然牛逼?。?br/>
曹操呵呵一笑,拱手道:“德瑜說笑了......”
伍孚側(cè)身,做出客氣的動作:“請!”
“請!”
入座,上茶,下人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伍孚開口道:“不知孟德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曹操也不矯情,開門見山道:“德瑜覺得董卓此人如何?”
伍孚眉毛一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孟德認(rèn)為如何?”
曹操也跟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描淡寫的道:“國賊也!共殺之!”
“嘭!”伍孚突然將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到案臺上,“好你個曹操曹孟德,太尉對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
曹操眼睛一瞇,緩緩道:“伍德瑜,你就別裝了,要說痛恨董賊,你比我還多吧?”
曹操話一落,伍孚眼神立馬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