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酒感覺內(nèi)心長期以來缺失的一角,瞬間被填的滿滿當當。
可又在下一秒,司父那猙獰的死狀在面前浮現(xiàn),像是狠狠的警示她什么。
“蘇酒,愣著干什么,叫人??!”經(jīng)理見她一動不動的,有些惱了。
她喉嚨一陣酸澀,說出來的話都是啞的,“司總好,我是蘇酒,策劃部的?!?br/>
司晏淡淡的嗯了一聲,眼里一片平靜,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初見的陌生人。
點到了,空曠的會議室眨眼就坐滿了人。
就在經(jīng)理當著所有職員面前將司晏夸的天花亂墜之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人猝不及防的推開。
女人面露歉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經(jīng)理還在揣測著女人的身份,司晏開口的瞬間就表明了一切,“你怎么來了?”
宋婕走近,嘴里嗔怪著,“不是說好了一起吃早餐,結果你先來公司了?!?br/>
司晏握上她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結束了就陪你去吃。”
他的手很好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蘇酒記得那雙手很溫暖。
她也記得在校園的操場,昏暗的電影院,回家的街道,這只手都曾緊緊的牽著她,可如今……
想到這,胸口就仿佛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網(wǎng)首發(fā)
她扯開圍巾,隔著紗布用力用力的撓著,絲毫不覺疼痛。
“蘇酒!”同事的驚呼聲將她從瘋狂的邊緣拉回,“你脖子怎么了,為什么會出那么多血?”
血?
蘇酒攤手一看,指縫里都是粘稠的鮮血,紗布緊緊裹住的傷口被她撓的血肉綻開,很是滲人。
“司總,我能不能送蘇酒去一趟醫(yī)院?”同事跟司晏請示著。
司晏平靜的眼眸終于有了波動,悶悶的準許出聲,“嗯?!?br/>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蘇酒的身上,卻沒有人注意到司晏桌下的手狠狠攥成拳。
同事攙扶著蘇酒去了一家距離公司最近的診所,讓那的醫(yī)生替她把傷口重新包扎好,然后還親自將她送回了家。
“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用留下來陪我的?!?br/>
同事一臉不放心,“你一個人可以嗎?別硬撐……”
“可以的,傷口本來就不深?!?br/>
也許是她說的太過平靜了,同事終于妥協(xié),“那好吧?!?br/>
同事剛走出門的一瞬間,蘇酒所有偽裝的盔甲卸下,嘶啞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
五年里,她不是沒有幻想過跟司晏重逢的場景,可那成千上萬的幻想里,沒有哪一個是比這個還要不堪的。網(wǎng)首發(fā)
他仍然是五年前那個天之驕子,事業(yè)有成,愛情美滿。
他過的那么好,可是為什么會那么難過呢,遠比親生母親想要她的命都要來的難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酒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手機發(fā)來了一條短信,是醫(yī)生的。
他說徐靜剛剛又病發(fā)了,想要動手術的話,最好這個星期之內(nèi)。
蘇酒默默的回了一聲好,換下了那件沾血的衣裳出門了。
“小九?”何薇開門看到蘇酒,熱情的招呼著,“快進來,外面冷?!?br/>
蘇酒點點頭跟在她身后進入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