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吳耎起了個大早。
沒辦法,他算是體會到了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枯燥無趣了,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wǎng)絡(luò)也沒有電視,甚至連小說雜志都沒有,娛樂活動太匱乏了。
吳耎后世也是低頭族的一員,雖然也沒有真到離了網(wǎng)絡(luò)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但生活的樂趣的確會喪失大半。
先前在鐵家村剛蘇醒的時候還體會不到,先是給甄宓講故事之后遇到山賊洗劫,然后陪著甄姜去搗山賊老窩,迷糊一晚上后一大早又要趕路,到了糜家后又休息了一陣醒來又是午宴,然后是在賬房向糜竺展示自己的能力。
可以說接踵而至的各種事情將他的注意力都分散了,因為充實,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分心其他事情。
可是沒有人的生活中是會被所有一切都填滿地,到了昨天下午和糜竺分開回到住處之后,吳耎只是帶著小宓兒唱了會兒歌,就又把她送回了隔壁甄姜那里。
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吳耎心里便一陣莫名的空虛。
前世的時候,上班做事忙起來什么都顧不得想,稍微清閑一點兒可以看看小說,也可以玩玩游戲,手機不離身不離手。
可是現(xiàn)在,自己能夠做什么呢?
沒有玩的東西了,也沒得啪啪啪,自然就只有早點睡。
但是睡太多也不好啊,起早了吳耎躺在床上還是無聊,干脆就到院子里鍛煉身體。
等到他的身體都熱了起來的時候,他才看到甄姜走出房門。
不過此時的甄姜身上卻再次披掛上了那藍色里襯的甲胄,這次還多了一頂頭盔,頭盔上還有一個面具,拉下來應(yīng)該剛好能夠遮住她那張英氣卻又嫵媚的臉龐。
吳耎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笑道:“你這個樣子,也算久違了啊?!?br/> 其實只有兩天時間,但吳耎確實對甄姜的這身行頭莫名懷念。
這時候的甄姜和平常溫柔似水的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而吳耎除了懷念對方那眉目溢散開來的英氣,便是這種在她身邊的安全感了。
好吧,一個大男人要靠在一個女子身旁尋求安全感,他也不害臊。
甄姜淡淡一笑,竟然問道:“吳公子是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喜歡我原本的樣子?”
糜芳都知道稱“吳公子”會顯得生分(糜芳:什么叫我都知道???),而以吳耎和她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稱呼當然也應(yīng)該變一變。
以前沒有表字不好稱呼,但現(xiàn)在可以叫他子柔,吳耎也是這么和她說,但甄姜依然故我。
吳耎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但看她與自己對話的時候越來越帶著點兒撒嬌的意思,吳耎當然也意識到什么。
他故意作思考狀,過了會兒才說道:“甄姑娘這一身戎裝,英姿勃發(fā),可謂巾幗不讓須眉。既不失女子的細膩嫵媚,又兼具男兒的雄壯豪氣,恍若陰與陽,在甄姑娘身上達成了一種和諧統(tǒng)一。
“而甄姑娘平常的時候,雖然銳氣不足,卻十分圓潤。所謂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柔的極致,也未嘗不是一種陽剛。能讓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這溫柔,其實已不輸于戰(zhàn)姬的力量。
“所以……”說到最后,吳耎又突然一笑,說完了后面的話:“我喜歡的,便是甄姑娘的樣子?!?br/> 之前種種歸根來說還是吳耎自己的推測,女人心海底針,是不是那么想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