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皮卡比……皮卡丘皮卡丘~”一段相當少女心的手機鈴聲在這種尷尬境地,突然響起,張旗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聲音正是從他褲兜里傳來的。
“god,我愛死這段音樂了!”亡命徒中的一名一米九八,來自伊拉克的肌肉猛男忍不住打趣到。
一行人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這段可愛至極的鈴聲來源,竟是從張旗身上傳來的,一群亡命徒紛紛向他投去了頗具哲學意味的目光:“我的天,老大居然好這口……”
張旗的臉現(xiàn)在比猴子屁股還紅,他納悶,明明已經(jīng)把手機設成靜音了,為什么還會響。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不斷暗罵:“這通電話是哪個混賬打過來的,等結束了一定要找到這個小崽子收拾一頓?!边@下好了這段鈴聲一放出來,要是傳到學院里去,絕對能上宣傳部頭條!到時候哪還有什么臉出門。
掏出手機,張旗立馬停住了口中的親切問候。
屏幕上顯示著基蘭校長,還附帶有一張基蘭的頭像,這張照片是張旗跟基蘭,在巴西里約熱內(nèi)盧海灘度假時留下的,照片上基蘭銀灰色大背頭,身著波西米亞風襯衫,戴著墨鏡,相當風騷的盤坐在沙灘上彈吉他。這是張旗唯一一次跟校長度假,所以他很珍惜的把這張照片設成了基蘭的來電頭像。
“我親愛的學生,我已收到你們戰(zhàn)勝死靈的消息,特地來電表示祝賀?!彪娫捘穷^傳來的中年嗓音極具磁性。
“但我們的專員犧牲三名,失蹤一名……”張旗答道。
“專員們的犧牲我非常惋惜,但想要勝利,就必定會有尸骨相伴,我的學生。犧牲代表榮耀,你我都一樣,我們都愿意為這份榮耀而獻上生命,難道不是嗎?”這種話慢悠悠的從基蘭口中說出,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這個老頭經(jīng)歷太多了,沒人知道他殺過多少死靈,也沒人知道他身上有多少道傷痕。他平時表面溫和,但一旦涉及到有關死靈的之類的東西,他就是一名毫無感情的行刑者。
“我們下一步該作何打算?冰川融化的速度太快,我們阻止不了,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也無法查明?!?br/> “你暫時不用操心,把電話交給楊宇龍,我有話跟他說?!?br/> 從楊宇龍臉上,看不出來有一絲圓滿完成任務而帶來的興奮,他冷峻的接過電話:“我需要解釋?!?br/>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驕傲的學生。作為學生會主席你當下該做的是整理好心情,然后迎接新同學的到來,學院等著你們凱旋,到時候我會當面給你答案?!?br/> “遵從校長安排。”
“學院見,宇龍?!闭f完基蘭就掛斷了電話。
……
……
朗朗晴天,萬里無云,星義市中心有一座以兩位智慧典雅、超凡脫俗的女性形像為造型的塑像,兩位女神分別代表南盤江和北盤江,滋潤著盤江大地,哺乳著她們的盤江兒女,兩位女神攜手相連,組成“8”字型,名為“盤江魂”。
往日慕名而來的游客們,都會圍繞著這兩位盤江女神進行合影,或是在一旁安靜的欣賞著女神的神圣身姿,但此刻女神隨伴著藍天白云,身前卻再無游客,一片荒涼。
在家整整待了一個月沒出門,陳衍弈感覺自己全身都快發(fā)霉了,不過在這一個月內(nèi)疫情得到了控制,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出行了。
他現(xiàn)在心浮氣躁得想摔東西。格雷弗斯之前跟他說過,錄取通知書最晚兩天就到了,可現(xiàn)在一個月過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