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熟悉的聲音傳來,陳衍弈qq上來了一條消息,是他的高中死黨吳靖。
“mybro!在弄啥呢?趕緊上號打lol!”對于吳靖的這種蹩腳拼裝中國式英語陳衍弈一直以來都以土狗放洋屁來論處。
“來了來了,今天狀態(tài)不好打兩把睡了?!标愌苻姆笱?。
“隨便你,反正我要玩亞索!”
陳衍弈扶了扶額頭,對于吳靖的這種“孤兒”行為感到無語。
在lol里亞索這個英雄操作極難,你玩好了就是操作風騷的疾風劍豪,玩不好就是隊友問號都追不上的“托兒所”,不過陳衍弈也習慣了,被吳靖坑輸那么多局也不差這兩局,就當隨便玩兩局放松好了。
兩局結(jié)束,果不其然兩局都是慘敗,每局吳靖操作的亞索都被對面中單各種單殺得片甲不留,最后成功帶領(lǐng)隊伍走向了失敗。耳機里時不時傳來一邊罵娘,一邊砸鍵盤的聲音。
“八嘎,這些都是什么彩筆隊友,啊八嘎呀路!”吳靖又從中式英語轉(zhuǎn)換成了中式日語,還別說這調(diào)調(diào)一聽就是電視劇里那種大佐級別的。
陳衍弈聽見了也是忍不住想笑,在游戲里的隊內(nèi)語音跟吳靖說睡了便將電腦關(guān)機了。一陣睡意襲來,衣服都還沒脫陳衍弈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吼!”一聲巨大的聲響把陳衍弈嚇得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深邃的星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太空外,自己正漂在空中,整個人呈站立的姿勢。
莫不是鬼壓床了?陳衍弈心想,從小到大陳衍弈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鬼壓床,而且每次都能看見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但自己醒來后渾渾噩噩的就什么都記不清了。
這次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陳衍弈回頭一望,一顆龐大的星球覆蓋了他的全部視野,正是地球,不過現(xiàn)在的地球有一大半都被火海淹沒,陳衍弈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的視力好得不得了,身處外太空卻能看清地球上的每一寸角落,就像神話里的千里眼附身。
陳衍弈看著地球上發(fā)生的一切徹底看呆了,火海里有無數(shù)的平民百姓,有的全身被點燃,在身體本能的反應下瘋狂扭曲痙攣,面目猙獰卻因嗓子被燒壞發(fā)不出一絲嚎叫,最后蜷縮在地上慢慢的變成一堆黑炭;有的父母衣衫襤褸眼神空洞,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兒女讓其免受火焰的侵襲,子女在父母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目光里充滿了恐懼看不到一點希望。
讓陳衍弈驚訝的是當中還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巨大的身體被籠罩在一團黑霧之中,站立時基本都有兩三米高,他們在大肆毀滅所見到的一切生機,而人類軍隊不畏生死的阻止著那群身影,手中的槍炮不斷發(fā)射。
在這種密集的槍林彈雨覆蓋下,那群身影卻不為所動依然前進,這些武器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突然有七個年輕矯健的身影,凌空一躍來到了軍隊前方,清一色黑色緊身戰(zhàn)斗服,他們有的拿著匕首,有的背上背著重劍,還有一個竟然單手提著一把加特林重機槍,感覺就像拿了一把菜刀一樣容易。
這只軍隊的首領(lǐng)看見他們后本身麻木的眼神也出現(xiàn)了一絲希冀,“停止開火!”軍隊首領(lǐng)一聲令下,他的部隊立刻停止了開火。
那七個年輕的身影以不可思議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沖向他們前方黑霧籠罩下的身影。
廝殺開始,重劍少年一馬當先率先沖到跟前,念了一段陳衍弈聽不懂的咒語,他背上的重劍劍鋒上出現(xiàn)了一絲絲紫芒,此時重劍少年的眼里飽含的怨恨戾氣憤怒全都爆發(fā)出來,只見他雙手拔劍,腳尖一點一躍到三米高度,傾盡全力劈向面前的黑霧,黑霧碰上劍上的紫芒紛紛逃竄,最后一具猙獰可怖的身體映入陳衍弈的雙眼。
蛇首鱷身,四肢跟人相仿全身都長滿了連子彈都打不穿鱗片,爪子上的指甲呈倒鉤狀,一爪估計就能將人橫腰截斷,龐大的蛇首長著綠色獠牙,看到這一幕一股寒氣從陳衍弈腳底竄到了頭蓋骨,汗毛都倒豎了。
重劍少年這一劈準確的劈中了這個怪物的脖頸,劍鋒破開了鱗片爆出了一陣火花,這個怪物居然受傷了,但重劍少年根本不給蛇首怪物絲毫的反應機會,一劍劈完又以同樣的力道連砍三劍,砍中的都是同一個位置,動作行云流水不知練習了多少次,沒了鱗片保護蛇首怪物的頭顱應聲落地發(fā)出了沉重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