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躲過,木樁在地上猛地撞出一個焦黑的大坑,自下而上熊熊燃燒起來。
凌逸抬頭,望向駐足在面前的是川木仁一行乃至刑彪、姜渤共八人。
呵,從一見面就是下死手。
凌逸猜對了。如果抱著與他們妥談的想法,恐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爛尸一具。
“上次陸瑞死亡還心存疑惑,這次綺薇又死在你們旁邊,還有什么話說?”鐵魁粗聲粗氣地道。
“其實我,我?他不是......”科勒嗆然。
“看樣子你們是指定窩成一伙,不論兇手是誰,其余兩位成員,都有意要助紂為虐嘍?”川木仁聲線冰冷地打斷。
“看那個水晶球,它能預(yù)示獵手,答案很快就會浮現(xiàn)!”莉黛急著說。
大家聞言看去,有好幾人臉色皆是一白。
“不好!他在詛咒我們!他們就是通過這個在殺人!”
一道閃光掠過,直指水晶球。凌逸抽刀一接,連退數(shù)步。就憑現(xiàn)在一階的戰(zhàn)意武器,太弱了,根本沒辦法招架。
反手將水晶球拋給莉黛,“帶著它先走,我和科勒來抵擋他們。”
科勒‘啊啊啊’了半天,語無倫次地指向自己,似乎在說,我惹誰了怎么是我?
“可你們......”
“用水晶球找到答案,證明我們清白?!绷枰菡f。
莉黛點頭,不再多話,轉(zhuǎn)身跑去。
“一個都不能放過,攔住她!”
刑彪提起大步追去。
凌逸冷眼一瞥,持槍立射。
雖然他現(xiàn)在的子彈威力還不能穿透刑彪皮糙肉厚的身體,但是精準地擊中腳踝,令他步子一趄,絆住腳步,還是沒問題的。
對付其他的目標,亦是如此。一、二、三、四,只用了四槍,便令他們紛紛剎住沖鋒的態(tài)勢。
爭分奪秒間,莉黛已經(jīng)跑出好一段距離。
而與此同時,科勒的尸傀也奮不顧身地遏制住其他幾人,分別用爬、抱、勾、騎等妖冶姿態(tài)鎖在他們身上,跟他們玩,人體‘藝術(shù)’。
人不怕蚊子。
但是被蚊子騷擾到,就很煩。
轟!姜渤身上長出劍陣,刺開尸傀;應(yīng)飛一個瞬移,身上的尸傀卿卿我我地摔成一片;樂宸手上的水槍發(fā)出‘膠粘沖擊’,朝他沖去的尸傀半路粘成一團球。
“先把這倆人干掉!”
凌逸看了眼身后的追擊者,一舉沖入?yún)擦帧?br/> 騰躍、翻滾、擊地、瞬返,他將每個動作都發(fā)揮到極致,這里的樹木便是他最好的屏障。
他所經(jīng)歷的訓(xùn)練,已經(jīng)形成近乎本能的肌肉記憶。
時而靜若蓄力待發(fā)的木鷹,時而動若敏捷狩食的獵豹。他的刀具總能游刃有余地目標身上劃上那么一下,留下不深不淺的創(chuàng)傷,然后如脫兔般游走。
咚、咚、咚、咚、咚!
背后殘枝敗葉齊齊震起,一個身影之沖而來。
刑彪神色猖狂,一揮臂膀,兩邊的樹木齊齊橫腰摧折。
“小蟲子,沒了這些庇護,我看你能往哪里逃!”
一道銀光劃過,刑彪愕然一瞬,隨之滿眼不屑,嗤之以鼻。
他看到了什么?一把剪紙刀?
開玩笑得嗎?在這種地方,還會有人使用這種武器?
“小子,你在給我撓癢癢?”
再加上能力體系給神經(jīng)系統(tǒng)帶來的強化。
他可謂是毫無感覺。
倒是反觀那個小白臉,身板瘦薄,自己一拳就能打飛。
縱然自己失誤千萬次,但對方絕不能失誤一次。這就是所謂的‘容錯率’。要是能做到那種地步,那小子累也該累死在地上。
換言之,實力的差距不可逾越。對面只是倔頭倔腦死不服輸罷了。不過結(jié)果不會變更,他所做的一切在自己面前只是笑話。
刑彪想笑,干脆就忍不住地放聲大笑起來。
“哦吼,小子,看你跳來跳去,莫非在給我表演馬戲?”
“小鬼,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只蟋蟀?蟋蟀也不帶你這么跳的?!?br/> 但是他笑到一半,聲音詫然而止,整個碩大身形一歪,步子癱軟下去。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