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聽說,被那種東西上身的感覺,先是左腳發(fā)冷,涼颼颼的,發(fā)麻,接著半邊身體失去控制,再然后是右腿,最后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的意識就變了。
然后來到河流邊,看著自己面龐的倒影,莫名會覺得很惡心。于是拿著刀叉在臉上一道道地劃開,聽著皮肉落入水中的聲音,最后直直朝著河水中倒去。
第二天,上岸的時候,搜救隊只能在河道旁找到一個無臉的尸體。
......
科勒也不知道真不真實,不過他差點就體會到。
那種恐懼無以言表!
那一霎那,窗簾凌空停頓,然后猛地朝科勒撲來!
面對這種無形無影的怪物,該如何招架?
他此刻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砰!’
一聲槍響穿透走廊,窗簾上的力道發(fā)生了偏差,蓋在與科勒差之毫厘的地面上。
科勒驚恐萬狀地喘著粗氣,渾身顫抖。
“快過來!”凌逸喊。
白色窗簾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但誰都知道在那背后的家伙已經(jīng)近在咫尺,誰又知道那種鬼東西到底有多少數(shù)量渡了過來!
走廊里仿佛刮起兇邪的風(fēng),窗戶和地板都呼啦呼啦作響。
明明表面上什么變化都沒看見,但凌逸卻能感覺到一種透入骨子里的陰森和寒冷。
幾乎想都不用想的,他們都朝一個地方逃去。
科勒只覺腳心一股涼氣透過鞋底直達(dá)皮膚,甚至還在不斷往里面鉆,嚇得他連聲大叫法克,歘地像一根彈簧般飆到凌逸身旁。
凌逸驚異回頭,果然奇行種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潛力無窮的。
沖入房門,反身一腳踹上房門,牢牢摁下鎖心。
凌逸這才歇下身子,靠在房門上喘息不已。
而科勒還在瘋魔似地拍打著周身又蹦又跳,要不是凌逸之前知曉他那一套性子,幾乎要以為他已經(jīng)被魘靈附身。
“怎么了?”
這么大的動靜,床上的莉黛也早已醒了過來。
“它們過來了?!?br/> “那些魘靈?”
“嗯。”
“是誰?”
莉黛跳下床來,氣洶洶地豎起指尖,指向科勒。
“是不是你?放它們過來的?”
“我承認(rèn),我的錯。”科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可誰想得到它們......”
“住嘴!都怪你,害得凌逸哥哥又白操心!”
“好了,現(xiàn)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先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绷枰菡f。
“反正,只要我們這么呆著,熬到天亮就行了吧?”科勒顫顫地問。
凌逸沉默。
‘咚、咚!’
木門上傳來劇烈的敲打聲,一條條裂痕顯現(xiàn)出來。
“看來,怕是沒那么簡單?!?br/> 凌逸嘆息一聲,招呼道,“把門堵上!”
木椅、桌臺、柜子,最后就連木床都被搬到了門口,三人死死背靠著積木堆,可是外面的動靜卻越來越大,最后轟地一聲木屑飛濺。
“怎么回事?它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凌逸從飛揚(yáng)的塵屑中抬起頭來,只見門口凌空漂浮著一把把木椅還有石刀。
在它們一邊被砸爛的同時,還有更多的武器從別的房間源源不斷地被運過來。看來它們分工明確,而且有智有謀。
再結(jié)合它們之前不動聲息讓人放松警惕、操縱窗簾把人吸引過去,凌逸頓時不敢小覷。
再看看身旁這貨,估計智商都不如這些魘靈吧?
“我,我們有燈光在,不怕你們!你們快滾吧!”
然而科勒怕得要死,但氣勢上仍舊不輸?shù)睾啊?br/> 呃。
凌逸眼角抖動,他仿佛見到了一條哈士奇。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真想把科勒腦袋摁在抽水馬桶里,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懂了對面的挑釁,那些魘靈更加猖狂起來,居然紛紛把手上的家具朝他們砸過來。
“小心!”
凌逸護(hù)住莉黛,用肩膀抗下迎面而來的木桌,骨頭上火辣辣地痛。
那些家伙的力道可不是鬧著玩的,家具摔在地板廳頂上,立馬砸得粉碎,連堅實的墻壁上都被砸出道道凹痕。
看似已無出路。總不可能和那些家伙硬拼,一旦接觸則性命不保。
莫非今天真的要栽在這里了?凌逸神色冷峻。
一片狼藉中,科勒更是抱頭鼠竄,嘴里嘟囔著一些聽不懂的詞匯,慌忙逃竄道一眾尸傀身后。
等等,尸傀?
“它們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凌逸沒好氣地問。
“尸傀有跟隨主人的特性,所以剛才門開的時候它們一下子全跑過來了!”科勒答道。
沒辦法,暫時只能依賴這些家伙了,凌逸抱著莉黛就地一滾也來到尸傀后方。
這下子魘靈目標(biāo)明確了,都把尸傀當(dāng)作活靶子。
“我的兄弟們!”科勒看著它們受損,心痛不已。
想不到的是,這些尸傀倒還挺皮糙肉厚,被猛擊半天也沒有倒下幾個,多虧了它們凌逸三人才能稍喘一口氣。
攻擊勢頭減緩下來,魘靈們似乎在醞釀著什么,緊接著,木桌的傾角對準(zhǔn)了中央處的光源。
“糟了,它們想破壞浮燈!”莉黛驚道。
一旦浮燈被破壞,便再無可以依靠的屏障!
一旦任由魘靈得逞,他們就宛如甕中之鱉,只有被包圍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