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驚闕掌管著刑部,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建立了一個介于禁衛(wèi)軍和正統(tǒng)軍的酒肆衛(wèi)。
酒肆衛(wèi)隸屬先皇和祈驚闕掌管,作用是解決不了刑部,以及先皇辦不了的隱晦之事。
祈驚闕為人乖張,陰鷙,陰晴不定,只要到了他手中的犯人,沒有一個人能扛住三天不吐露真言,更沒有人能在他手上吐露真言之后,還能活著出酒肆衛(wèi)的。
我眼紅他的酒肆衛(wèi),暗中與他交手幾次,想著從他的手上拿回酒肆衛(wèi)為我和赫連決所用,可都以敗北而終,而他不對我下手的原因,大抵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一品軍侯,曾經(jīng)有恩于他。
但我覺得他留不得,暗地里不止一次的跟赫連決說,祈驚闕就算是太監(jiān),越早除去越好,留著終究是禍害。
沒想到,赫連決沒有把他給除掉,而把我先給除掉了,更沒想到,我會在這滿是尸體的亂葬崗,碰見這尊煞星。
鏘!
一聲劍抽出劍柄聲音炸在我的耳邊。
我的手狠狠地抓在地上,指腹抓出了血,努力的睜眼視線上調(diào),看著祈驚闕絕艷雌雄莫辨近妖治的臉,心中一橫,鋌而走險張口道:“九千歲,我受過皇后娘娘的恩典,不忍見皇后娘娘尸體沉于冷宮荒院,故來此送娘娘一程,絕無沖撞之意!”
我的話音一落,祈驚闕眼神幽暗深不見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一個識人不清蠢到極致的女人,還有人冒大不韙送她一程,這倒真是稀客啊?!?br/> 無暇顧及我怎么成了他口中蠢到極致的女人,為了活著,我謊話信口拈來:“我初入宮廷,被人欺凌,是娘娘出手相救,九千歲,您若殺我,請讓我安葬了娘娘,您在動手!”
祈驚闕幽深如淵的黑眸兇殘嗜血陰森詭異的盯著我,聲音更是冷漠到極致:“你在說謊,那個無利不起早的女人,從來不會出手去救一個對她無用之人?!?br/>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活著的時候視他為死對頭,要除掉的對象,想來他也如同我一樣,想把我弄死,所以才會如此了解我。
“我沒有撒謊!”我胸口起伏,脖子上懸的利劍,讓我急切地說道:“皇宮內(nèi)院,妃嬪眾多,娘娘需要安插眼線,掌握各宮小主的動向,我就是娘娘安插在宣和宮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