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開始逐漸還原這些將領(lǐng)每個人最真實的個性。
“我臨走的時候阿濟格還依依不舍地送我到了渡口,哎呀那把咱可是真當兄弟對待呀,害得我想坑他的時候心里都有些負罪感了?!?br/> “不過啊,當我看到讓我負責運輸?shù)哪且话俣嗨掖杏幸话攵佳b滿了糧草,還有幾百門火炮,我心想,乖乖,就算是當年做起義軍那會兒,也沒順順利利撿過這么大以便宜呀,這阿濟格真是一頭肥羊啊?!?br/> 眾人再次哄笑。
“還有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糧食是要送給譚泰的,那些火炮是用來打九江和南昌的?!?br/> “雖然我和金聲桓、王得仁都曾一起在左良玉麾下,可相我們互間并不熟,更談不上什么交情,我跟王得仁的老大哥白旺倒是很熟,可白旺還叫王體中和王得仁給殺了,最后王體中也被金聲桓和王得仁給殺了?!?br/> “這些舊賬是夠亂的,我也沒心思去管,可我怎么著也不能讓九江和南昌的百姓遭殃啊?!?br/> 眾人都紛紛點頭,馬進忠大手一揮指指點點著李成棟和郝永忠。
“雖然李闖當年荊河口之戰(zhàn)打了我一悶棍,可我還記著當年起義軍十三營聯(lián)兵的過往,一起嘯聚山林,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我還記得我與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幾個老家伙的情分?!?br/> “后來相互間打來打去,還不是一朝富貴了,卻是為了利益忘了兄弟,可曾經(jīng)的情分倒也是真的,就看用誰的眼光去看?!?br/> “我聽說李成棟這次也來了,還有郝?lián)u旗,論輩分你們可都要叫我一聲叔,當叔的可以打侄子,但是絕不能幫著外人打自己侄子你們說對不對?”
李成棟和郝永忠全都嘿笑著點頭。
馬進忠越說越熱血沸騰,激動興奮的心情讓他的鷹鉤鼻都有些冒汗。
“所以一句話,干啦。老子干了阿濟格的兩撥給養(yǎng)輜重,這才終于見到這么多當年的戰(zhàn)友,看著你們都好好的,叔很高興,我們今天也終于又重新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br/> 郝永忠和李成棟都附和著,郝永忠仍舊好奇地問:“馬叔,你是怎么把阿濟格的輜重給毀了的,阿濟格就那么放心讓你一個人的隊伍來運輸這么重要的物資?”
馬進忠頗為得意地說:“當然不會只讓我一個人送了,不過運送大炮的船雖然有清兵把守,老子卻悄悄派人潛入水里全都給他們鑿沉了,船上的清兵也全都喂了魚蝦?!?br/> “還有那些糧船,我當然是能搶便搶,搶不下來的也統(tǒng)統(tǒng)鑿沉,一粒米也不會給譚泰運過去。”
“再后來咱就得跑路啦,路上清兵太多,我心說還是在鄱陽湖里躲幾天吧,我便和王允成帶著剩下的船隊躲進了鄱陽湖?!?br/> “期間發(fā)現(xiàn)孔有德的船隊去攻打饒州府的時候,我還想照著他屁股給他兩腳來著,打他幾悶棍來著,可是咱的隊伍不過六七千人,孔有德這家伙又極為難對付,咱根本打不過呀,只能繼續(xù)在鄱陽湖的蘆葦蕩子里躲著?!?br/> “無巧不巧,這便又讓咱碰到了另一條大魚,清軍給譚泰運輸?shù)诙o養(yǎng)的船隊又駛往了南昌,咱哪還能等到他的糧船靠岸???”
郝永忠和李成棟都起著哄說:“馬叔,請收下我們的膝蓋,我們可真是服了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