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澄故意要這么說的,賣個人情,搭個訕,只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了。
他發(fā)現(xiàn)那女子好像對自己的道隊滿不在乎,換做旁人,自己這兩廣總督的大牌牌在路上一晃,靜鞭三響,任憑誰還不巴巴的便跪了下來低頭相送???
王化澄甚至開始幻想了,要是那女子有甚冤情該有多好,自己便可以在美人面前做一回公正嚴明的王青天了。
王化澄的管家答應著便小跑著去了,王化澄卻是目光一寒,對方的護院竟然不讓管家接近,真真豈有此理,到底是誰家,居然敢擺這么大的譜?
不過那管家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知道老爺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也不和那些護院翻臉,卻是挺起胸脯,拉開胯骨,兩腳外翻著反八字,很裝逼的在對面的那些護院面前報出了自家老爺?shù)墓俾毭枴?br/> 王化澄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管家隨即便搖著尾巴給護院們遞過去一把碎銀子,王化澄的臉有有點兒黑。
不過管家旋即便和對面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小聲嘀咕了幾句,這才沖人家拱手道謝著回來了。
管家回頭對著轎子里偷看的老爺微微點頭,示意已經(jīng)問到了,這便大手一揮,喊了聲:“讓路!”
一整支的總督道隊便為一個普通鄉(xiāng)紳家女眷讓了路。
王化澄很激動啊,挺胸昂頭,跟雄雞似的,自己居然做了這么光榮的好人好事,這哪里是自己的作性?
如果這年月有記者的話,王化澄都恨不得花些錢請他們來采訪一下自己此時愛民如子的公仆形象。
撫今追昔什么從小樂于助人啊,長大一心報國啊,為官不貪老百姓一針一線啊什么的。
只是后悔剛剛為什么要閉目養(yǎng)神呢,嗨,若是早掀開轎簾,不就能多看那美人幾眼了嗎?
倒也罷了,看著對面車馬靜靜從身邊走過,王化澄陰陰一笑。
“老爺,問到了,那女孩兒名叫令狐夕,就是前幾日四處揚言被皇上選中了的令狐俊家的大女兒。
結(jié)果兩宮太后一到,便把這個烏龍給捅開了,兩宮都說根本沒有那回事,那肯定全是令狐俊在到處亂吹,這一家子,也都是妙人。”
“令狐夕?”王化澄瞇了瞇眼。
“可不是她么,據(jù)說風評非常不好,可笑剛剛見到老爺時還裝的那么端莊。
老爺,小的可聽說,這女人平日里四處招搖炫耀自己的美貌,引得滿城風雨,一時也引得群峰浪蝶趨之若鶩到令狐家提親啊。
這女人,天生就是浪蹄子,老爺只需勾勾手指,便能把她弄到手?!?br/> “嗯,不錯,看來柳州這趟,老爺我沒有白跑一趟啊,竟然碰到了此等尤物,那就再多待兩天,橫豎桂林那邊也暫且沒什么事?!?br/> 其實王化澄還想說,有什么事能比美色更重要???
何況令狐俊曾經(jīng)把令狐夕被皇上選中的話題弄得滿城風雨,真真假假的。
王化澄若是能把令狐夕弄到手,那豈不是等于睡了皇上的后妃?
啊呸,不對,真正的皇后可是自己的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