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瞿玄鈞枯等了半個時辰后,王化澄才邁著八字步從內(nèi)間里走了出去。
而這半個時辰,令狐月的芳魂一直都不再竅中。
王化澄一見到瞿玄鈞就故作欣喜地撫掌說道:
“哎呀,賢侄什么時候來的?呵呵,剛剛有些喝多了,眼皮都在打架,不去睡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br/> 瞿玄鈞也和王化澄客氣了幾句,兩人又和令狐俊一起把酒言歡起來。
而令狐月就像東拼西湊的破娃娃躺在里屋聽著三人的暢笑言歡。
雖然是尬聊,可這頓酒足足喝到二更天,因為王化澄的興致太大了。
期間王化澄還借著不勝酒力的名目又進了里屋兩趟。
而酒桌上的令狐俊也很是尷尬。
瞿玄鈞明明是要娶大女兒,卻和二女兒成了一對兒。
而王化澄剛才明明和自己的二女兒互撩情話,可是聊著聊著,卻成了自己的大女婿。
嗨,這還真是家門不幸啊。
席間,王化澄還對瞿玄鈞提出要求:“賢侄啊,老夫有一件事情,如今也不想瞞你?!?br/> 瞿玄鈞放下酒杯,一臉笑意,“王世叔有話請講?!?br/> “是這樣的,”王化澄一臉坦然地說:“賢侄和令狐家的小月小姐就要下聘定親了,是這樣吧?”
瞿玄鈞馬上警惕起來,淡淡說:“不錯,可這件事又與王世叔有何關系?”
王化澄心說:關系大了,你未婚妻就在里屋聽著咱們說話。
可王化澄當然不能挑明了這么說,而是笑呵呵道:“關系呢說大不大,說小呢又不小?!?br/> 王化澄顯然是另有所指,可他又說:“老夫還聽說賢侄還想娶了小月后,納小夕為妾。
哈,當然了,坐享齊人之福本來是每一個大丈夫的理想,可這個典故賢侄也肯定知道。
那齊人在家胡吹自己在外面如何如何風光,認識許多達官顯貴,每天都有貴人請他吃飯,每日裝作酒足飯飽的回來。
可背著妻妾出門后,卻是到墳前偷吃掃墓人供奉死鬼的祭品?!?br/> 王化澄顯然是輕慢的態(tài)度和瞿玄鈞說話,意思是他瞿玄鈞根本不夠資格娶令夕和令狐月一對兒姐妹花。
瞿玄鈞卻色厲內(nèi)荏的故作言笑如常。
“不知這是否是王世叔對小侄的忠告,若如此,小侄可真該謝謝王世叔了。”
王化澄見瞿玄鈞臉皮挺厚的,其實瞿玄鈞的底細他全都知道,根本不夠資格坐在自己面前充大瓣蒜。
更何況,兩人的目的相同,而且是有沖突的,瞿玄鈞看上的人和東西,他王化澄同樣志在必得。
那就沒什么道理可講了,王化澄冷冷笑道:“既然老夫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那么索性就直說吧,小月妹妹你可以繼續(xù)下聘,至于能不能娶到手,就憑賢侄的本事了。
可是她的姐姐,賢侄就不要染指了,能聽懂嗎?是老夫看上了令夕,你將就一下?!?br/> 王化澄的意思就是說,令夕我看上了,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本來王化澄就和瞿式耜勢同水火,他連和瞿玄鈞的老子都撕破臉了,還用給兒子留臉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