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講究多,可預見這么一位跳脫歡快的性子,女工們見了也是賞心悅目,難怪皇上會選中她。
不過早可都聽說人屠皇帝是不近女色,嗜血殘殺的個性,這位姑娘真能鎮(zhèn)得?。?br/> 而直到眾人艷羨的目光從令夕的身上轉移到內廷大總管姍姍來遲的身影。
龐天壽一來,便是對著天浪深施一禮,而后對令夕點頭哈腰道:“貴人,老奴就冥冥中認定您是我們爺?shù)哪俏弧?br/> 怎么樣,老奴猜的沒錯吧,咱們可又見面了?!?br/> 那日來令狐家以后,這是二人的再次見面,令夕鄭重的面對龐天壽,龐天壽身子一緊,不知令夕要做什么。
難道是要對自己施禮嗎?那自己可受不起。
誰知令夕卻是努力做出了一副愧疚的小表情,而后沒裝多久,便儀態(tài)閑適的對天浪勾了勾手指。
“官家,龐公公可是幫了我很多,怎么謝他你看著辦吧?!?br/> 龐天壽的兩條白眉毛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細微的態(tài)度,就可見此女絕非等閑,雖然龐天壽已經從侯性那里聽說了。
可寧夕自己道謝,和指揮著著天浪道謝相比,從分量上,還有和對令夕本人的抬高,都是不同的。
龐天壽后悔自己不該在寧夕和天浪兩人面前賣乖,便是立刻退后幾步,自己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老奴該打,老奴該打,叫老奴嘴賤,讓二位主子謝老奴,老奴怕是要折壽的,重點是,老奴已經而立之年了......”
“大伴兒,好好說話,”天浪不咸不淡的抬了抬眼皮,嘴角抽搐著感覺胃里都一陣惡心。
“啊,老奴是經歷兩個而立之年的人了,貌似沒多少壽祿可以折了?!?br/> 就說六十耳順得了唄,可那么說還是打自己臉的,龐天壽偏不,他寧可選擇真打。
不過天浪的這一句低聲冷肅的警告,立刻換做另一種氣場。
也讓店鋪里那些不知死活的八卦立刻意識到,這男人不是什么鬼,而是一個魔鬼。
天浪一副家教很嚴的樣子嗯了一聲,對令夕說:“當家的讓賞誰,咱就賞誰,但是大伴兒不是外人,談錢有點兒太生分了?!?br/> 龐天壽眼吧眼忘等著,卻換來了天浪的這句,他心中哀嚎:別忘了太監(jiān)都貪財?shù)?,我寧愿你同我生分點好嘛。
天浪壞壞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么說,也是提醒所有人,他們可以在我面前獻媚賣好,但是絕不可對我愛的人不敬,因為有緣娶你,絕對是我拯救了整個銀河系。”
呃......
包括龐天壽,所有人的表情都走馬燈似的轉了個遍。
銀河系是什么鬼,有牛郎和織女嗎?
令夕的態(tài)度則始終如湖水一樣寧靜,這兩位的配合,簡直不能用默契來形容,而是讓所有人都覺著夠夠的了。
夫妻合唱的方式在高寒缺氧與森林氧吧間切換自如,卻讓人隨時會獲得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龐天壽還是得到了什么,天浪對龐天壽只說了一句:“大伴兒有個親侄子聽說也入宮了?”
龐天壽連忙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