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幾個人心里覺著膈應(yīng),不過令夕和天浪兩口子那層次,人家就是愛玩兒,而且還都非常會玩兒,外人又好說什么?
不久后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陣沉悶的嘩啦啦的鐵鏈子聲響。
大鬼小鬼更是嗚里哇啦說著鬼話,還有幾個小鬼賊頭賊腦在遠處躲著。
在這群小鬼的簇擁下,黑白無常終于出現(xiàn)了。
遠遠便看到一黑一白兩個高高的身影,黑無常比白無常要高,可白無常有一頂高帽子,看起來也很是顯個兒。
見黑白無常到了,水鬼忙過去和黑無常打個招呼,他問黑無常:“黑無常大人,今天穿的怎么這么難看啊,完全沒有顯露出你的王霸之氣呀。”
天浪唇角抽了抽,撇了水鬼一眼,“這位紅衣鬼王給本座打扮的造型?!?br/> “哇,是嗎,原來鬼王大人的品味這么高?!?br/> 別看一群人在嘻嘻哈哈,在祠堂內(nèi)的那些人看來卻是一點兒喜感都沒有。
可不是嘛,外面這群人,各個都是殺神,就算令夕不是,那也是給他們加狀態(tài)的呀。
他們就連嘻嘻哈哈鬼扯的時候,身上也外散著恐怖的肅殺之氣,就算不裝鬼,也都能嚇哭小盆友的那種。
忽然,一個只屬于幽冥地界的聲音從四面?zhèn)鱽恚骸办籼美锩娴娜硕汲鰜戆?,黑白無常都已經(jīng)到了,你們還能往哪兒躲,別這么想不開行嗎?”
“大大哥,怎怎么辦,黑白無常叫咱們出去呢。”
囂張蹬著小短腿顫聲說著,他還覺著蹬腿的時候有點兒滑,都沒發(fā)覺自己什么時候尿了。
“你讓我們出去,我們就非得出去嗎?我們偏不出去?!?br/> ‘嘩啦,’從外面扔進來一根是指粗細的鐵鏈子來。
“黑蝎子,本座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乖乖用這貼鏈把自己的脖子套上,乖乖走出來。
否則,本座便把你們的人頭全都砍下了,讓你們?nèi)サ馗畷r做那無頭之鬼?!?br/> 黑蝎子還是抵死倔犟不肯接受事實,天浪沖著高必正一側(cè)頭:“山魈,去做一回肉盾?!?br/> “沒問題,不過更正一下,我是旱魃@$%”
“我管你是什么,知道你是肉盾就行!”
天浪都要瘋了,這群家伙一個個都入戲太深,感情不是什么妖精,全都是戲精啊。
旱魃地動山搖地邁入了祠堂,里面的人全都禁聲不語,想把自己變成隱形人。
旱魃剛走了幾步,被一棺材給擋住了,一準兒又是黑蝎子那些人搬到門口做做障礙物的。
旱魃本來吉拉著走路的那雙鞋子就破,這下腳指頭踢得有點兒疼,心里有些惱火,便大喝一聲一拳砸了下去。
棺材板應(yīng)聲飛起,里面的死倒都被他一拳給震得坐了起來。
“旱魃,讓你去把活人嚇死,你卻把死人都給氣活了,你搞個毛線?。?br/> 棺材板落地發(fā)出‘咣當’一聲,旱魃的喉嚨里發(fā)出干巴巴駭人的慘笑,隨即臉憋成了醬紫色。
“旱魃,你咋不說話?”
他能說出話來嗎?都特么砸到腳了。
旱魃臉憋得發(fā)青紫,可是涂了紅泥誰也看不到,還有人要為他生動的表情點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