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孚,當(dāng)然知道啦,他的軍事才能在清末民初堪稱首屈一指,人稱他‘常勝將軍’。
別的不說,如果沒有他,國民政府恐怕連故宮都給拆了,是他阻止了某些腦殘人士要把故宮變成西式建筑的奇葩想法。
而且他很愛國的,日本侵華后想讓他出山做漢奸,失去兵權(quán)的他便以絕食為抗議,日本人用了各種手段逼迫他都未能成功,最后被土肥圓給害死了?!?br/> “百歲功名才半世,八方風(fēng)雨會中州,康有為給送他的對聯(lián)算是一語成讖了,不過他的確是很值得敬佩的人物,”天浪點(diǎn)頭道。
“他曾說,天底下的仆人,無非都是貪圖主人家里的錢財,或是時刻準(zhǔn)備著把家里的女主人或是小姐拐走。
所謂的仆人看似兢兢業(yè)業(yè),實(shí)則內(nèi)心不斷在意淫如何奪來主人的錢財和女人。
所以仆人的內(nèi)心大都太骯臟了,無論對于誰人來說,一生只有父母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天下的父母,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給兒女們想要的,也只有父母,才肯于為兒女奉獻(xiàn)一切?!?br/> 天浪扯著嘴角微笑,輕嘆了一聲,“所以你以為我們要做人民公仆,可我覺著你和我在這個世界上,要做,也只做這天下人的父母,而不會去做骯臟的仆人。”
“呵呵,”令夕假笑。
“有你這么即蔫兒壞又坑爹的父母嗎?
從我們家坑來了一百萬兩銀子,又從黑蝎子那里坑了一百多萬兩,除了還給大善人子女的,你至少還剩一百萬兩,你這個爹當(dāng)?shù)目烧媸悄X滿腸肥呀?!?br/> “不是我腦滿腸肥,而是你已經(jīng)富得流油啦,兩百萬兩,足夠我家小魔仙揮霍一陣的了。”
時間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哪怕是一起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二人也都覺著春宵苦短。
四更天都快到了,二人卻是睡意全無,一懷愁緒,幾年離索,當(dāng)相愛的人再次重逢,當(dāng)一切爭奪再次歸于沉寂,時間、空間、名譽(yù)、地位便全都與他倆無關(guān)。
只有十幾年從懵懂到真摯的愛情回憶成為最溫馨的話題,化作一陣陣歡聲笑語。
百轉(zhuǎn)柔腸,融入馬背上相偎相依的繾綣,印證著始終追隨他們二人的神圣月光。
“我們一起去西山吧,那里的桃花最美了?!?br/> 今夜的令夕顯然是極為亢奮的,即是將門虎女,又是夫唱婦隨,真的和天浪同樣,看到鮮血,便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天浪卻有些心疼她沒休息好,“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家睡一會兒,等明天早起再說?”
“不,現(xiàn)在就要去,我要你陪我在山頂看日出,”不由分說,令夕已經(jīng)搶過馬韁繩,拐著天浪去了西山桃林。
陪著他倆折騰了一天一夜的大小妖魔鬼怪們?nèi)脊愤B天了,可見主子和主子的主子仍是興致盎然的,據(jù)說還要去西山,忙也打起了精神,帶著一眾侍衛(wèi)護(hù)著二人奔了桃花林。
兩個人的話有時似乎永遠(yuǎn)也說不完,有時又會讓人覺著他們根本無需說話,只要相互依偎便好。
“問問鄧凱,馬車能上到山頂嗎?”就要到時,天浪讓張福祿去問鄧凱。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仍沒脫下一身花孔雀裝扮的鄧凱對周邊的地形都已經(jīng)很了解了。
他來到天浪身邊告訴他:“萬歲,這座山不算高,也不陡,而且還有路可以到山頂?!?br/> “好,那便坐著馬車上到山頂,”天浪點(diǎn)頭道。
一旁的令夕不依了,“喂,我想和你坐在山頂?shù)哪菈K大石頭上看日出,也許還能碰到流星呢,可以許個愿望啊?!?br/> 天浪又將披在身上令夕肩上的斗篷給她裹緊一襲,嗔怪道:“石頭太涼了,山頂風(fēng)還大,要是染了風(fēng)寒,可不是耍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