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對王員外的求饒依舊不予理睬,還譏誚地一邊打一邊說道:
“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你欺壓良善,為富不仁,求饒有什么用?向你這種自作孽的,就應(yīng)該死于各種非命!”
“那我現(xiàn)在就放人成嗎,求爺爺饒命??!”
“人當(dāng)然要放,不過你太猖狂了,不殺難解心頭之恨,還是死于各種非命吧?!?br/> 龐天壽剛剛第一個上前,卻是沒打到王員外,竟顧著在天浪身邊用話語幫天浪神補(bǔ)刀了。
龐天壽這時也端著膀子皮笑肉不笑道:“沒錯,下輩子勸你還是長點心吧,裝逼真的會遭雷劈呀?!?br/> 王員外心說我裝什么了我,不就是般出幾個后臺耍耍橫,結(jié)果碰到更橫的了嗎?
至于王員外身邊的家奴,此時則是被一同沖上來的鄧凱和一眾錦衣衛(wèi)大漢將軍們沖開了,砍死了,然后被人亂七八糟的扔了出去,沉重的被摔在大街上,驚起了一片灰塵。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也不知道是誰發(fā)出的聲音,又不像是告饒,更像是命令,這讓天浪等人更加惱火,也讓他的腳后跟兒和龐天壽的扁擔(dān)更是加重了幾分力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全都住手!”
街上躺著的人太多,除了先前那十個錦衣衛(wèi),從地上爬起來躲到背陰處看熱鬧,已經(jīng)全是王員外家奴的尸體。
不過因為煙塵太大,天浪還是分辨不出遠(yuǎn)處到底是誰發(fā)出的聲音,不過天浪也終于停下了手,喘口氣兒。
天浪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xì)汗,目光開始在煙塵中尋覓起來。
不過龐天壽還沒打過癮呢是不可能住手的。
腹黑的老太監(jiān)開始把地上的惡奴們一個個挑翻了身,然后再在惡奴腦袋上脆生生補(bǔ)上一扁擔(dān)。
天浪和老太監(jiān)兩人搞得鄧凱和錦衣衛(wèi)們?nèi)紱]人可殺了,這些人便都抱著胳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天浪和龐天壽兩個瘋子。
對于煙塵里跑來救場的那個人,錦衣衛(wèi)的扈從們連看一眼都懶得。
天浪的大腳丫子仍是踩著王員外的酒糟鼻,那人影繼續(xù)走進(jìn),漸漸有些清晰了起來。
微風(fēng)吹在街道上,飄到天浪鼻息里的血腥氣是那么的讓自己迷醉,天浪深深吸了一口,那叫做一個享受啊。
那是一種掌控了生殺予奪的權(quán)柄之后,可以伸張正義的快感。
深吸了幾口令自己迷醉的血腥氣息,天浪這才看到街道的混沌中終于走來一個人。
那身影在走路時一直是伸出胳膊摸索著的,就像是在摸瞎,因為打斗的煙塵尤其是正在火化著的那位身上燃起的煙霧太過辣眼睛了。
天浪見到來人用那寬大的袍袖來回地?fù)荛_煙塵,可他依然還是被嗆得不斷的咳嗽著。
天浪扯了扯嘴角,冷笑著心想:哼哼,小爺?shù)故且纯磥淼氖呛畏窖酢?br/> “咳咳,不要打了,都給本府住手!”
一個五旬老者的肥胖身影終于來到了天浪的面前,來人顫著手,袍袖掃向地上胡亂躺著的人,“這這這......太慘無人道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