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尋穿好衣服梳洗完畢也沒有回答任何話,更加沒有反駁,好似默認(rèn)了,可是他的臉色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樣,簡直像是別人欠他的。舒骺豞匫
待他走出去后,依蘭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道:“娘娘,奴婢突然發(fā)現(xiàn)皇上對娘娘是越來越好了。”
夜婉凝看著鏡子里的依蘭扯了扯唇:“你是沒睡醒嗎?要不要再去睡個回籠覺?”
依蘭將最后一縷發(fā)絲放到她胸前后輕搖著頭說道:“娘娘怎么就是不信呢?昨夜娘娘喝了酒,半夜突然就吐了。”
“我吐酒?”夜婉凝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那么回事漭。
“而且娘娘不是吐在床上,而是吐在了皇上身上,奴婢和德貴聽皇上傳喚,就立刻跑了過來,結(jié)果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娘娘還拉著皇上朝皇上身上吐呢?!?br/>
夜婉凝聞言蹭地站起身,抓著依蘭的雙肩不停地追問:“???不是吧?你說的可是實話?”
“奴婢怎敢胡言亂語?!币捞m點(diǎn)頭回道辛。
“這下可遭了?!彼龘嶂~頭跌坐在凳子上。
“不過……說來可真奇怪?!币捞m蹙眉有些想不通,但是雙頰突然緋紅起來,湊近夜婉凝跟前輕聲說道,“奴婢還是第一次看見皇上竟然是沒穿寢衣就睡了,昨夜奴婢聽到皇上傳喚,就這么闖進(jìn)來了,結(jié)果看見皇上竟然光著膀子?!?br/>
夜婉凝臉色又一沉:“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依蘭卻道:“奴婢知道。”在夜婉凝的詫異中,她道出了真相,“昨夜娘娘從床上坐起后口口聲聲說什么‘那味好惡心’,然后皇上就抱著娘娘說道‘寢衣都脫了,哪里還有味’,奴婢這才明白為什么皇上會脫了寢衣?!?br/>
夜婉凝一怔,瞪大著眸子難以置信。<>
昨夜迷迷糊糊間好像講了好多話,她記得一開始她還說到了“惡心”兩個字,要知道慕容千尋警告過她,不準(zhǔn)說這兩個字,可是昨夜她不但說了,還吐了他一身惡心的臟東西。
他從來都是極其厭惡這些污穢之物,宮女和太監(jiān)伺候都是小心翼翼,若是有湯汁低落,他一蹙眉就是幾十下板子,摸了摸屁股,她舊傷雖已好,但是也不想再有新傷了,那板子下去可真差點(diǎn)要震碎骨頭。
只是……他怎么會因為她說惡心就脫了寢衣?
依蘭卻又道:“還不止這些,不知怎么的,皇上看了看自己的外衣后就讓奴婢和張德貴把外衣也拿去洗了,還讓洗得干凈些。”
夜婉凝這下可真的是懵了。
他這算什么?
這時,張德貴匆匆而來,見兩人還在房間,便進(jìn)來說道:“娘娘,去用早膳吧,皇上、王爺、將軍和陸大人都等著了?!?br/>
無奈之下,夜婉凝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去,到時候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她什么都不知道。
對!她什么都不知道!做夢做夢,絕對是做夢!
來到用膳廳,她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見慕容千尋和慕容千景當(dāng)中有個空位,她走過去推了推慕容千景,想要坐夜墨凝身邊,就怕慕容千尋因為昨晚的事情遷怒到早膳上,殊不知她的舉動更加惹來慕容千尋的不快。
他抿唇?jīng)]有說話,只是蹙眉看著她。慕容千景本要起身和她換位置,可是見了他的臉色,便也只好又坐下。
她暗暗吐了吐舌頭朝慕容千尋擠出一絲笑容,隨后坐在了那空位上。
“皇上何時回宮?”夜婉凝喝了幾口白粥后問道。<>
慕容千尋瞇眸望來,她立刻解釋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皇上出宮若久了,各位大臣會擔(dān)心,而且也總不好每天都不上早朝對吧?”
“哦?怎么不自稱臣妾了?”他說話間還朝夜墨凝看了一眼,她越是在夜墨凝跟前忘卻自己是他妃嬪的身份,他越是要提醒她。
果然,夜婉凝不經(jīng)意地朝夜墨凝看了一眼,好像在他面前跟慕容千尋說“臣妾”兩個字有些怪異。
“這,不就是一個自稱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是吧?而且這里也不是皇宮,就別這么拘泥了?!闭f完,她又埋頭吃起了早膳。
慕容千尋臉色微微一沉。
慕容千景的視線在他二人間幾個來回,最后也低頭用著早膳。夜墨凝自然知道自己不宜開口,否則吃虧的是夜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