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市中心醫(yī)院特級病房,蔣思夢坐在病床旁,看著面前躺著的蔣瑤,發(fā)著呆。
距離那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
思夢在想,她也是這其中的導(dǎo)火線嗎?
她從來不知道,人可以變得這么可怕。
盡管知道了緣由,可是還是無法理解,無法認同。
那天,一人一貓對峙時,他們跌倒的四人慢慢站了起來。
言默磕到了頭部,有些暈厥,言青身上也受了不少的擦傷。
莫玉和思夢兩人沒事,剛站起來,就看見蔣瑤狂甩手臂。
正要上前,這時,小貓被甩到半空中,爪子還勾著一條手鏈,而蔣瑤則是伸著手,往后倒。
“砰!”
“啪嗒!”
一人一貓分向兩邊摔倒,人只受了輕傷,小貓也穩(wěn)穩(wěn)落地。
但是小貓頭部被回彈的手鏈砸到,兩個小時后,重傷死亡了。
倒地的蔣瑤不顧滿臉直流的血,瘋狂地扒拉草地,尋找手鏈。
但,找不到,不見了。
望著滿手的血,她不甘心。
蔣瑤跌坐在地,放聲嚎哭。
言默扶著受傷的額頭,走到她身邊。
“手鏈不見了,也好,本就不是你的,斷了這念想吧?!?br/> 說著他蹲下,一手將她肩膀移過來,正對他的目光。
“曉夢從未喜歡過女生,一直都是你的錯覺。
你誤會了自己對曉夢的感情。
她說,你辜負了你們的友情。
你的占有欲太強,我從來不知道你竟把思夢當替代品,為什么要對她這么……”
“你懂什么!”
蔣瑤揮開言默的手,打斷他的話,手錘著胸膛。
“夢兒喜歡我的,喜歡我的,是你的錯,你的錯。”
“你們是朋友……”言默沒能說完話。
“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夢兒面前,是你勾走了我的夢兒!”
蔣瑤指著言默不斷控訴。
看著面前人的狂態(tài),言默搖頭:
“你錯了,夢兒從來都是把你當姐妹,如親人一般對待。
你自己也只是把她當朋友,是你的占有欲……”
“不,不是的,她對我那么好,就是愛!”
慌忙急促的話語,像是要阻止真相的打擊,生怕她多年的堅持到頭都是空。
“是我先認識夢兒的,你不懂她,你不懂!
你的錯……”
蔣瑤喃語不止,雙手捂住耳朵,企圖堵住言語漏進大腦。
見她還是如此不清醒,言默不由厲聲呵斥。
“是你自己患得患失,想太多!是你自己害怕,擔心曉夢有了別的朋友忘了你!不敢面對!還妄想想把我當替代品!
你不該也把思夢當替代品,還那么對她!”
“不,我沒有。都是你的錯,她是你的孩子!”
“她也是你的孩子?。?!她不是你的物品?。?!”
言默的話刺中了蔣瑤,她推開他的肩膀,往前走。
“你報復(fù)我,為什么要接近夢兒,為什么!”
“如果不是你們,我就擁有了唯一的一個小夢兒。
你,你們的錯!”
搖搖晃晃,怒吼一聲,蔣瑤最后力厥,暈了過去。
兩天后,清醒過來的蔣瑤,恢復(fù)了神智,但依舊那樣。
而言默趁機,將一直布下的網(wǎng),收了,將她踢出集團董事會,不能再插手其中。
蔣瑤不甘心,試圖反擊,期間還差點又傷了思夢。
思夢的外祖家最后出手了,強行讓蔣瑤住院,給她按上一個病癥名頭,讓她住手。
被擊潰的蔣瑤,失魂落魄,住院了。
現(xiàn)在神智也恢復(fù)了許多,但仍舊認為她之前做的都是對的。
……
床上的女人,閉著眼安安靜靜的,即使面色蒼白,也依舊俺不住美貌。
但內(nèi)里卻慘白,漸漸腐爛、凋零。
思夢不知道她該怎么做,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