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
林止水錯愕地抱著她,隨即在她耳邊笑道:“你怎么老是做這種夢,蛇和井?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么?”
“我、我也記不清了……”佘惜露有些郁悶地嘟著嘴巴,“我只記得,夢里好像有人叫我別、別靠近那口井……”
“難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又沒碰過蛇……”
林止水嘀咕一聲,忽然目光無意間掃過了她的睡衣領口內,從她背后這個角度,頓時有一片從山谷間綻放的圣光映入了眼睛。
也是,這丫頭都十九歲了,一年時間,規(guī)模似乎也變大了不少……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怎、怎么了?”佘惜露有些忐忑地問道。
她雖然聽不到林止水的呼吸聲,但也能感覺到他噴在她脖子上的鼻息變重了不少,他的腹部和她的背部也不知不覺地緊貼在了一起。
盡管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上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她下意識就扭動了一下身子,想分開點距離。
“別動?!?br/> 林止水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然后,她感覺到自己被似乎被一柄槍指著了。
“你……你你你……”
佘惜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之后,俏臉瞬間緋紅,連忙扭動著身子,想從林止水的懷里掙扎出來,但沒想到背后那柄槍似乎受了刺激,居然更過分地卡住了。
盡管她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但群里天天開車,她當然什么都懂。
一時間,羞恥、害怕、慌亂、焦急……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說了不準動?!?br/> 林止水深吸一口氣,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勉強分開與她‘釘’在一起的身體,隨即低聲道:“你再動幾下,我可就要讓你試試‘廚房.avi’了。”
“你、你別欺負我好不好……”佘惜露有些手足無措,眼淚汪汪地癟著嘴巴,委屈地說道:“你當初不是答、答應了我,不、不騷擾我嘛……”
林止水咳嗽一聲,又往后撤了半步,防止戳到她,只是雙手抱著她,一臉無辜地解釋道:“身體的自然反應,不能怪我?!?br/> “可是……你、你的手……”佘惜露的聲音又帶了一絲哭腔。
林止水有些尷尬地把手往下挪了挪,打了個哈哈:“這也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不能怪我?!?br/> 佘惜露覺得這家伙就是在欺負自己,有點不甘心地說道:“那你前面還親、親我呢,難道也是自、自然反應嗎?”
“那倒不是?!?br/> 林止水無奈道:“但我是你男朋友,親你一下都不行了嗎?”
“網(wǎng)、網(wǎng)戀男友……”佘惜露弱弱地糾正了一下。
“行吧,那意思是連這點自由都不給了是嗎?”林止水嘆息一聲。
“只能抱……”佘惜露小聲說道。
林止水雖然也能強迫她,但那就有點欺負她了,便故意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尊重你的決定,誰讓你是女主人呢?”
佘惜露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忍心,又紅著臉小聲道:“那讓你、你親臉……”
林止水套路得逞,笑了:“謝謝。”
佘惜露不禁有點迷糊了,“謝、謝我什么?”
林止水用力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沒什么,我就是客氣一下而已?!?br/> “……噢?!?br/> “我去睡覺了,想我的話,就來找我,我每天都給你留著門?!?br/> “才、才不呢……”
……
……
次日,一大早,林止水就帶著佘惜露去了聽力中心。
建檔、評估聽力、預選助聽器、調試之后,花了大概四萬二,等了大約兩個小時,總算拿到了適合佘惜露的助聽器。
她的聽損比較嚴重,不適合配耳內機,否則耳內機的定制款還要等十天左右。
而耳背機就不需要定制了,當場就可以拿到。
耳背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咨詢了驗配師也是這么建議的,除了隱蔽性不如耳內機之外,其他功能都不錯,只需要注意防潮就行了。
兩人出了聽力中心后,就站在聽力中心的門口,等著網(wǎng)約車過來。
林止水一只手提著聽力中心送的贈品盒袋,一只手拉著佘惜露的纖手,見她面帶新奇和一絲怯怯地看著周圍,似乎在感受新助聽器帶來的新世界,不由得笑道:“感覺怎么樣?”
“感、感覺很好,很舒服,也沒那么多噪、噪音,還原度也很高……”
佘惜露有些雀躍地說著,臉上也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不過說著說著,她忽然又感覺好像少了什么。
難得見她這幅雀躍興奮的樣子,林止水也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滿意就好,看來錢沒白花,我也不用老是彎下腰和你說話了,不然我這還沒和你買可樂呢,腰就開始酸了,以后可咋辦?”
佘惜露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早就習慣了林止水和她說話時,湊到她的耳邊,每次都能感受他的鼻息和吐息,雖然讓她有點窘迫害羞,但她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
而現(xiàn)在,林止水隔著很遠就能和她說話,不需要那么親近了。
就像是兩人之間有了距離感一樣。
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高興了。
糾結了一下,佘惜露咬了咬嘴唇,忽然把助聽器從耳朵上取了下來,小心地遞給林止水,說道:“你先、先幫我裝起來吧。”
“怎么了?”
林止水愕然,剛剛不是還很滿意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