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
“喔~~歐??!沖啊!沖啊!約翰?康納??!再快點!”
伴隨著一陣喧鬧的馬達聲,一個十一、二歲留著非主流發(fā)型的紅發(fā)少年坐在摩托車后座上,一邊將手中播放著艾克索?羅斯的搖滾樂的磁帶音響高高舉起,一邊大聲招呼著駕駛摩托的金發(fā)少年。
“f**kyou!科爾,老子加速的時候你特么可別尿了!”約翰?康納隨手捋了捋一頭梳成中分的飄逸金發(fā),回頭笑罵一句。
狠狠一踩油門,這輛本就不大的摩托從排氣孔里噴出一大股黑煙,引擎怪叫著,速度陡然提升,在那個叫科爾的紅發(fā)少年的驚叫聲中絕塵而去。
……
“好了!親愛的顧客朋友,我們到站了!”約翰?康納歡呼一聲,一個漂亮的漂移,摩托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洛杉磯最大的游戲中心門口。
“呃……嗚哇??!”后座的科爾沒反應過來,被慣性高高拋起,狠狠的摔倒在地,那臺音響脫手飛出,啪的一聲砸到對面墻上,再掉落下來,眼看徹底散架了。只聽見艾克索?羅斯歇斯底里的歌聲變得七彎八繞奇怪無比,最后干脆沒聲兒了。
“ohno!f**k,約翰!這可是我媽剛給我買的音響!”科爾一轱轆坐起來,指著壞掉的音響憤怒的大叫。
約翰沖著他狠狠的豎起中指,“哪天你跪下來求我的話,說不定我會開恩一下花費10秒鐘的時間幫你修好它?!?br/> 接著他拍了拍背在背上的單肩包,對著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科爾說:“快點起來,別特么裝了,我們?nèi)ジ伞聝骸?!?br/> 一聽說去干“正事兒”,科爾眼睛一亮,頓時也不哭也不鬧了,麻利的從地上站起來,把壞掉的音響踢到墻腳,屁顛屁顛的跟在康納身后。
“對對對,‘正事兒’,‘正事兒’,你可得記住你弄壞了我一個音響,別想賴賬?!?br/> 約翰輕笑一聲,沒有答話。
兩人卻沒有徑直走進游戲中心,而是走到側面的atm旁邊。
約翰取下單肩包,左右看了看周圍應該沒人,對科爾說:“去幫我望風!記好了,狗叫是保安,貓叫是路人!別給我再弄錯了!”
“好好好,你是老大,交給我好了?!笨茽柵e起雙手高興地說著,走到路口,裝作若無其事的倚靠在墻邊,眼睛偷偷的瞄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約翰從單肩包里取出一個自制的解碼器,他用手輕輕在解碼器上撫摸了一下,感受到解碼機傳來的愉悅,還有一切正常的反饋。再摸了摸atm機,這次感受到的卻是茫然和抗拒。
“呵呵”,他自嘲的笑了笑,將一張連著好幾根數(shù)據(jù)線的特制磁卡插進atm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已經(jīng)是1994年了啊,應該就是《終結者2》發(fā)生的時間了,天網(wǎng)的殺手應該快到了吧?!?br/> 這么想著,他的思緒開始飄遠……
對,他其實不是約翰?康納,他的本名叫唐煜。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優(yōu)秀中國青年。父親在a省的一家國營拖拉機廠里面當廠長,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讓他好好讀書,考進h省工業(yè)大學,學好知識,回到廠里將拖拉機事業(yè)發(fā)揚光大。
雖然對父母那“短視而且過時”的期望有些不屑一顧,但不可否認的是唐煜在家庭的熏陶下也確實對機械制造充滿了興趣,所以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h省工業(yè)大學,并且在畢業(yè)前一年成功爭取到了去美國麻省理工學院進修機械自動化課程的機會。
于是在一個晚上,幾個哥們兒齊聚一堂,為即將出國深造,加入大公司,當上總經(jīng)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唐煜好好慶祝一番。結果在好友的輪番轟炸之下,唐煜這個標準理工男,自然因為情商不及格不會說no,兩瓶二鍋頭下去直接斷片兒了。
當他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滿是戰(zhàn)火的落后國度,自己也成了個5、6歲的外國熊孩子。
穿越了?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樣的小說唐煜也沒少看,完全可以說是見識豐富。但明明自己第一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前途,第二雖然是理工男但好歹家里也給介紹了個女朋友,計劃大學畢業(yè)就結婚的。這跟那些父母雙亡了無牽掛還被女朋友劈腿的標準穿越者模板的敗犬們完全不是一碼事??!
就這么來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還三天兩頭爆發(fā)武裝沖突的地方,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同學、家庭,就這么突然離他而去,也許再也見不到了,他就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和悲傷,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整整一天。
但俗話說得好,每當上帝為你關上了一道門,他也總是不會忘記把窗戶給帶上——畢竟生活好習慣大家從小做起是不是。好吧說得通俗一點,那就是禍不單行了。
就在第二天,一個充滿著野性美感的女人走過來自稱是他母親,還稱呼他為約翰?康納的時候,唐煜頓時被驚呆了。隨即他了解到自己的這個便宜母親叫薩拉?康納,而他們現(xiàn)在正在尼加拉瓜避難,躲開來自天網(wǎng)機器人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