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鳳蹙眉摒氣細(xì)聽,果然,似乎是一個小女孩在哼唱歌謠,語調(diào)輕緩重復(fù),幽幽的不知從哪里傳出來,但是就算再仔細(xì)聽也聽不清唱的是什么內(nèi)容。
四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怪叫著跑出了靈堂。
蘇二鳳兩腿打顫,連牙齒都抖的格達(dá)格達(dá)響。
李允慶深呼一口氣,伸手想從褲子口袋拿出眼鏡,卻一把被蘇二鳳拉住手猛的拽出祠堂,蘇二鳳拉著李允慶邊跑邊叫著:“別拿你的眼鏡了,我都看到了,快跑??!”
兩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去哪里,村里家家門戶緊閉,他們一個認(rèn)識的都沒有,那個陸家也是氣氛詭異。無奈,兩人只好回到車?yán)铩?br/>
“你看到什么了?”李允慶平息著氣息問蘇二鳳。
蘇二鳳還沒從后怕里緩過來,哆哆嗦嗦的說:“小女孩啊,梳兩個辮子,齊劉海,還穿一件黑衣服,剛才就站在我身邊!前一秒我旁邊還什么都沒有呢,突然我再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她了,媽呀,見鬼是不是會傳染啊,我怎么還沒帶你那個眼鏡就看到了呢!”
李允慶沒做聲,皺著眉頭盯著手里的眼鏡。
無處可去的二人,決定在車?yán)飳⒕鸵煌怼?br/>
臨睡著前,蘇二鳳還在嘟囔:“老板,今天出差補貼得給我算三倍啊?!?br/>
碰碰碰。
敲車窗的聲音,驚醒了車內(nèi)睡的正熟的二人。
蘇二鳳用手遮住外面射進(jìn)來的光線,瞇著眼睛,見敲窗子的是一個滿臉驚恐的陌生女人。
蘇二鳳和李允慶走下車子。
“大師啊,行行好,救救我們家永昌吧”,女人沒頭沒尾的哀求著。
當(dāng)蘇二鳳和李允慶趕到村祠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輛警車停在門前。
原來昨晚一起守靈的四個男人,一夜之間死了三個!
剩下一個叫永昌的,聽說那三個人都死了,覺得馬上就輪到自己了,嚇得已經(jīng)瘋瘋癲癲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去了。
二人進(jìn)到祠堂內(nèi),毫不意外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劉隊。
一夜之間的三尸命案,肯定要驚動市局了。
蘇二鳳見到劉隊來了,本來一直懸著心可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劉隊拿出一根煙,對李允慶使了個顏色,兩人先后來到祠堂外面。
“我看了那三個受害尸體,死相跟前天死了的那個陸達(dá)幾乎一模一樣,技術(shù)人員說是過度驚嚇猝死。而且加上陸達(dá)這四個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身上滿是疤痕,像是長期被人虐待的痕跡?!眲㈥犕铝丝跓熑Γ瑔柕剑骸澳阍趺纯??既然你在這里,我想這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李允慶把陸達(dá)委托他們來到這里找姐姐到他死亡的經(jīng)過跟劉隊描述了一番。
“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劉隊把煙頭扔地上踩滅。
“在陸達(dá)死亡當(dāng)天,還有昨天晚上,都看到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小女孩,其余的...”李允慶被祠堂里面大聲的吵鬧聲打斷。
“就是你個缺德的老陸婆子,你們家做的孽!報應(yīng)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家永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家同歸于盡我!啊......”指著陸老太太罵街的正是方才敲車窗的女人,唯一幸存者永昌的媳婦。
陸老太太此時兇相必露:“誰造孽了,你給我說清楚你!我們家造什么孽了!”
“巧兒,是你們家巧兒回來報仇啦......”永昌媳婦歇斯底里的大叫。
巧兒......蘇二鳳想起昨晚在祠堂見到的那個黑衣女孩,是她嗎?
劉隊把永昌媳婦叫到旁邊了解情況。
“你剛才說的巧兒是誰?”劉隊問道。
“我,我也是聽我婆婆說的,他們陸家三十多年前還有一個女兒,比陸達(dá)大三歲,叫巧兒,后來趕上那年村里孩子都莫名其妙得了一場大病,聽說巧兒就是那時死的?!庇啦眿D回憶說。
“那你說的巧兒報仇跟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劉隊繼續(xù)問道。
“我這也是聽我婆婆說的,巧兒莫名奇妙死了,說是陸達(dá)的奶奶,就是老陸婆子的婆婆,找人看了八字說陸達(dá)的病一直不好是跟姐姐八字相沖,具體是要把巧兒怎么處理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陸達(dá)奶奶把那孩子害死了!現(xiàn)在那孩子來找他們家報仇,我們家永昌去幫忙所以被巧兒怨恨上了,好人不能當(dāng)啊......”永昌媳婦又是一頓哭天搶地。
午飯時間,鎮(zhèn)上的一個飯館。
“如果說我們這兩天見到的黑衣小女孩就是巧兒,那些死了的人都有同樣的特征就是身上有像是被刀割一樣的傷口,由同樣的死亡方式可以推測殺死他們的是一個,嗯,一個鬼,假如就是這個巧兒的話,那這里面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就算她死的冤屈想要報仇,那也是她的家人對不起她,殺死陸達(dá)就算了,并沒有殺死另外三個男人的理由。更奇怪的是,還有一個男人沒有被殺,她要是有同時殺死三個人的能力,絕不會忘了殺,或是殺漏了一個,這說不通?!崩钤蕬c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