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林近將勾欄入股的事情與高遵甫、劉勝和交接完成后,帶了兩輛牛車的銅錢到了樊樓給柳如煙贖身。
那樊樓的老鴇見林近拉著兩牛車的銅錢來給柳如煙贖身也沒敢過分要挾,痛快的將身契過戶給林近,又去衙門備了案將此事做了了結(jié)。
樊樓將這花柳的事是捂得死死的。
這事卻瞞不過皇城里的趙禎,更派張茂則專門出宮問了林近,林近直接否認,言稱自己還是童男如何得那花柳病,張茂則不知內(nèi)情也是一頭霧水的回宮復(fù)命了。
“公子你這法子可是害苦了奴家了,奇癢無比,夜里更是睡不安穩(wěn)”柳如煙委屈的道。
林近自是知道柳如煙此時的難受程度。
“如煙忍耐幾日便好了”
柳如煙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你那些首飾給你換成了四千多貫銅錢,贖身花去三千貫,還剩余一千多貫,你既已自樊樓出來日后作何打算?”
林近雖與柳如煙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這個女人心思太多,林近反而不敢將她帶回家中。
柳如煙聽到林近的話也覺一陣輕松,同時又有些茫然,自己也是無親無故又能去往何處。
“奴家身子都給了公子,公子也如那雨霖鈴一般收了奴家做妾可好?”
柳如煙突然開口道,卻是沒有半分扭捏,聲音中更是帶著些許撒嬌之意。
林近雖是有些心動,想了想說道:“你這處處算計的性子,進了我家門怕是要后宅不寧了,不過倒是有份產(chǎn)業(yè)想交給你幫我打理”
柳如煙聞言撒嬌道:“如此豈不是見不到你,公子難道不會想如煙嗎?”
林近搖搖頭心中更加覺得柳如煙不適合住進林家了。
“如煙你不如將剩余的錢財買處宅子,也算有個棲身之地,以后幫我打理勾欄生意,我再給你開份酬勞,以后也算能自食其力”
柳如煙聞言顯然不太高興,又撒嬌道:“我不要住外面,公子帶我回家,那雨霖鈴不也是住在你家嗎?而且你那天也是第一次行男女之事”
林近聞言一陣頭疼,他不是不想給柳如煙個名分,只是柳如煙的性子必然讓眾人不喜,到時生出嫌隙更是不好,還不如讓她單獨住一段時間以后再做打算。
“你住外面我也會常來看你的,而且勾欄的很多事也要與你商量,你心思沉穩(wěn)膽子也足夠大,比霖鈴更能幫我做一些事”
柳如煙聽到林近如此夸自己心里倒是有了蜜意。
“公子真是這樣覺得?”
林近點了點頭,他確實這樣覺得,柳如煙比其他人心思活絡(luò),難得的是膽子夠大,讓她幫忙管理勾欄,自己在后面出出主意將勾欄生意做好問題不大。
“奴家的賣身契公子打算如何?”
“自是不可能給你,你這處處算計的性子什么時候收斂了再說賣身契的事”
柳如煙又是一副苦瓜臉的道:“奴家可是聽說雨霖鈴的賣身契可是自己保管的,公子為何如此偏心!”
“你要賣身契也可以給你,幫你去放良也可以,不過日后這勾欄生意我可不會交給你打理了”
林近對柳如煙的性子還是有些摸不透,不能說不敢相信對方,只是心中有些擔(dān)憂。
“公子可是不相信奴家?”
“不能說不信,只能說你我相識尚短,需要多了解一些再做打算”
柳如煙聞言也是沉默不語,片刻問道:“公子可是覺得那晚奴家對你用了心機?如何才能讓公子相信于我?”
“要我相信你也不難”林近回道。
“如何?”柳如煙疑惑道。
林近笑著道:“自然是將勾欄的生意幫我打理好”又湊近耳邊輕語幾句。
柳如煙聞言卻是被林近羞的漲紅了臉,輕啐一口:“不知羞”
“如煙可是答應(yīng)了?”林近見柳如煙心情好了不少問道。
柳如煙聞言低著頭說道:“公子說的如煙是信的”
“那現(xiàn)在我?guī)闳パ廊四琴I處宅子先住下”林近聞言說道。
柳如煙抬頭看了一眼林近,又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林近見此也知道這柳如煙又想出什么歪心思了,搖搖頭道:“如煙有什么想法?”
柳如煙見林近問回道:“公子不讓我去你家住,奴家在外面住也可以,只是這宅子不能花奴家的錢買”
林近聞言一陣搖頭,這妖女是半分虧也不肯吃,說話行事處處算計,即便跟自己都是如此。自己買宅子給她住相當(dāng)于養(yǎng)了外室,林近卻又不好拒絕此事,畢竟這柳如煙是與自己有那層關(guān)系了。
“如煙既然如此要求,宅子我來買便是”
“那相公現(xiàn)在我們?nèi)ベI宅子”柳如煙此時哪還有半分委屈的樣子,相公都喊出口了。
“咳咳,如煙還是喊我公子或者郎君也行”林近尷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