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方彤彤一直郁郁寡歡,沉默不語。
另一邊,墨園
某男自從回來之后就一直黑著個臉,可是委屈了明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杵著也是尷尬至極,他突然想起了啥,昨天晚上,他家主子也是這個神情,該不會兩次都是讓芳園那個正主給氣的吧。
明德深吸一口氣,心底里也是暗自佩服,他家王妃可還真是王爺?shù)目诵前。慌逻@才是主子噩夢的開始,他決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討好王妃。
明德的這個小想法,某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吐血,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怎么這么快就見風(fēng)使舵了呢。
“王爺,王妃回來了”,外面丫鬟通報著。
某爺陰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邪魅的笑,陰嗖嗖的,明德表示害怕。
“爺......真的要,這樣嗎”,明德深深地為王妃感到擔(dān)憂。
楚墨白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瞪了過去,對上那戾氣滿滿的雙眸,明德到嘴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他覺得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識時務(wù),審時度勢。
不等楚墨白吩咐,明德小跑著出去安排剛剛某爺交給自己的任務(wù)了。
芳園內(nèi)
方彤彤感覺自己此刻和電視劇里那種特別不負(fù)責(zé)任的渣女根本沒啥兩樣,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愁色,滿是哀怨,怎么面對楚墨軒和楚墨白呢,唉,真是個難題啊╮(╯_╰)╭
“咕嚕嚕~”,肚子的哀怨打斷了方彤彤的思緒,她尷尬地看向春涵:“我餓了,有沒有吃的啊”
“小姐稍等,我去知會一下夏露,讓她準(zhǔn)備著”
“哎等等,夏露,我似乎不怎么看見她呀”,方彤彤回想著,好像自己醒來之后,聽到過幾次夏露的名字,但是卻沒怎么見過,腦子里也沒什么印象,若不是剛剛春涵提起,她都忘了還有這么一號人。
“小姐,夏露平日里膽子比較小,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之前在府上的時候,夫人就安排她主要負(fù)責(zé)小姐的膳食”,春涵解釋著。
“哦”,方彤彤明白地點點頭,難怪,“那你去吧”
春涵小心地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只剩下方彤彤一個人在那里托著臉腮,苦惱著。
誰知,春涵出去不到半刻便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方彤彤看著她跑得通紅的小臉,略微凌亂的發(fā)絲,眼眸間大寫的疑惑,問道:“怎么了?”
春涵咽了口口水,喘著氣道:“...小姐,灶...灶房那邊沒有吃的了”
“沒吃的了???一點兒都沒了?”,方彤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偌大的宸王府還能沒有糧食了?一張小臉上靜靜地凝滯著,只剩下微瞇的眼眸思索著。
春涵使勁地點著頭,嚴(yán)肅的表情打消了方彤彤的質(zhì)疑。
“小姐,夏露說,明德之前派人把糧食都帶走了,說是城郊外鬧饑荒,讓捐獻(xiàn)糧食”,春涵解釋著。
“饑荒?捐糧食?”,古代還帶這么玩的嗎?“好吧好吧,那就只能委屈我的小肚子了”,略帶哀怨的細(xì)眉微擰,眼眸低垂,看向自己癟癟的小肚子,偶爾發(fā)出兩聲“抗議”的聲音,一張小嘴也嘟在一起,很不情愿的樣子。
另一邊,墨園
檀香木雕花的屏風(fēng)后,案盞上的香爐飄出陣陣青煙,若白縹緲,似真似幻,香若幽蘭,聞若梔子。
男人修長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拂過琴弦,鼻梁高挺,鳳眸微閉,眉宇間帶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三分清閑淡雅,三分寧靜致遠(yuǎn),流暢悅耳的琴音四處飄蕩。
明德站在一旁,大氣不敢亂出,生怕打亂了王爺?shù)暮门d致,也是,王妃沒吃的了,王爺興致怎么會不好呢?只是,他怎么覺得,自家王爺有些幼稚呢。
芳園
方彤彤一聽春涵說城郊鬧饑荒了,覺得自己身為王妃也應(yīng)該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于是,她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一些值錢的首飾,打算把它們都打包了當(dāng)?shù)?,換些銀兩,再去買糧食,然后是搭粥棚,救濟那些災(zāi)民,方彤彤想著,大概小說里就是這么寫的,實施起來也是八九不離十吧。
收拾好一切之后,方彤彤帶著春涵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門了。
方彤彤出門的消息立刻傳到了某爺?shù)亩叀?br/> “帶著包裹?”,楚墨白劍眉輕挑,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繼續(xù)輕輕撩撥著琴弦。
“是”,明德在一旁回稟著。
“派人跟著”,薄唇輕啟,嗓音平淡,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是”,明德轉(zhuǎn)身吩咐下去。
常盛街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著。
“春涵,街上這么熱鬧,是像鬧饑荒的嗎?”,方彤彤看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的商販,吆喝的小攤,每個人雖然看起來不都是那么的高興,但也不是那么的沮喪,面黃肌瘦啊,美眸間有些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