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彤彤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一雙美眸瞪著眼前這個云淡風(fēng)輕坐著的男人。
原本認(rèn)錯的樣子在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全都沒了,她郁結(jié),為什么每次她都是火急火燎地,他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楚墨白你把話給我說明白,這算哪門子晚歸???況且這天不才剛黑嗎?”
一口怒氣全都吹到楚墨白臉上,他沒有躲閃,眼眸間閃著冷漠清冽,桃花眼微瞇,“規(guī)矩是本王定的,本王就是規(guī)矩”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現(xiàn)在的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找不出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讓她一見到就抓狂的男人了,一張小臉面色鐵青的瞪著他。
男人不語,修長的手指悠然地端起面前的茶盞。
方彤彤氣甚,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盞,重重地甩在地上。
“啪——”,茶盞頃刻間碎裂,碎渣被濺的到處都是。
繾綣的睫毛微顫,美眸依舊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凜冽的眼眸間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敢摔他的茶盞,她是第一個。
楚墨白看著她,不語,遲疑片刻,眼底的陰冷浮現(xiàn),隨即是****的席卷而來:“你瘋啦!?”
“對,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你有本事把我休了啊”,一雙美眸間閃著怒火的光芒,因為太過于生氣而有些顫抖的紅唇緊抿。
男人眼眸微怔,停頓了兩秒,隨即無奈地一笑,扯了扯嘴角:“呵,你放心,本王不會把你給休了的”
說這話時,男人那雙桃花眼間閃著陰狠和嘲諷,“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和二哥在一起的”
方彤彤聽得是目瞪口呆,一雙葉眉一上一下地翹著,美眸上下打量著他,無語道:“你是魔鬼吧”
“這事跟楚墨軒有什么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方彤彤氣得扶額,嘴角的抖動更加明顯,“我,問心無愧!”,她拍著胸脯道。
男人看著她,不語。
“懶得跟你計較”,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明德,派人看著王妃,關(guān)——禁——閉”,冷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緊不慢,不驕不躁,就像楚墨白的脾氣一樣,不隨意外露,當(dāng)然,除了跟方彤彤在一起的時候。
“楚墨白你每天是吃飽了撐得嗎?你每天看我生氣很好玩是嗎?”,方彤彤回眸,一雙白眼翻得不能再白了,懶得看他。
“是”,依舊的冷淡涼薄。
精致的小臉上瞬間冒上一層殺氣,緊閉的嘴角抿得更深,透著夜色,那雙漆黑幽暗的眼眸更加深邃,她眼眸慢慢閉上,平復(fù)自己的心緒,胸前的起伏顯示出她內(nèi)心的憤怒。
許久,女人眼眸慢慢睜開,沒有回答,邁著步子離開了。
身后的男人劍眉微怔,端起桌上另一個嶄新的茶盞,放到嘴邊,輕抿一口,眸光與夜色融為一體。
——————————————————————————
“月滿星稀,酒醉愁人......今夜...無眠,無眠......”,踉蹌的腳步,微醺的面容,方霆宇一手拿著酒壇子,一路搖搖晃晃,邁著不穩(wěn)的步伐,進了方府大門。
“...嗯~”,感覺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有些硬,有些軟,一雙手胡亂地摸上去,但被無情地打了下來。
“嗯?”,被打了?混沌的雙眸猛然睜開,模糊的面容隱隱約約,酒精的麻痹作用襲來,一陣一陣地沖擊著他腦部的神經(jīng),還是看不清眼前人清晰的面。
他使勁搖著腦袋,沉重的眼皮努力睜著,眸間布滿血絲,通紅,呆滯著,慢慢看清那張面容。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慢慢靠近,清醒的意識傳來,與腦部的酒精抗?fàn)幹?,瞳孔慢慢放大,意識是徹底的清醒了。
嚇得腳步一下子差點沒站穩(wěn),往后撤著要摔倒,一個趔趄倒在了后面的臺階上。
那人大掌就揮了過來,方霆宇見狀,連滾帶爬地繞開了,求饒著:“爹,爹,我錯了!”
“你個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方鎮(zhèn)南追打著。
“啊——爹,錯了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爹!”
......
男人慘叫的驚呼聲傳遍整個方府,響徹整個夜空。
另一邊,宸王府,芳園內(nèi)
屋外,層層侍衛(wèi)看守;屋內(nèi),某女很享受地趴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大大的果盤,小手時不時往嘴里塞塊蘋果或者顆葡萄,小日子好不愜意,他讓她關(guān)禁閉,好啊,那她就歇著,反正目前也沒什么可以做的事,真好可以養(yǎng)精蓄銳。
其實,很多事情真的要兩面看,楚墨白說要關(guān)禁閉的那一刻,她真的很生氣很生氣,而且是要快炸了的那種,但是回到房間之后,想想自己為什么要生氣呢,對于這種臭男人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