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國,皇宮,殿內(nèi)
“皇上,老臣有事啟奏”,云仲顫巍巍地走上前,已是花甲之年,腳步有些虛浮。
“云愛卿,有何事要奏?。俊?br/> “皇上,近日來,民間流傳大量的書卷,其中...其中,都印有那漫夭藤的圖案啊”,云仲長嘆著氣。
“漫夭藤?”
底下響起了眾臣的低語,連坐在龍椅上的楚一天也眉驚失色,頓住了。
“漫夭藤,這?。吭趺磿谶@個時候出現(xiàn)呢?”
“是啊,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莫非,與那天禧國有關(guān)?”,一臣子道了出來,周遭也安靜了片刻。
是啊,前不久,天禧國在邊境大舉調(diào)兵遣將,說是什么軍事演習(xí),錘煉士氣,可眼下在天晟國皇城,竟然出現(xiàn)了早起天禧國暗探的圖騰,這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啊。
一時之間,又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肅——靜”,姜福順一聲令下,朝堂下也都安靜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看向龍椅上的那個男人。
許久,楚一天才開口,面色沉重,“云愛卿,你且說說,都是哪些書卷?這些書卷又是怎么流傳出去的?沒有人監(jiān)管嗎?”
“回皇上,這些書卷...”,云仲說著,朝楚墨白的方向看去。
楚一天瞥見那目光,沉著的臉變得鐵青,沉聲道:“你且說,朕恕你無罪”
得到了楚一天的承諾,云仲才慢慢開口,“這些書卷,正是墨雅閣所出”
“這...”
“怎么會是墨雅閣?。俊?br/> “當初就不應(yīng)該開書局”
......
“眾愛卿先安靜”,楚一天穩(wěn)住局勢,眸光看向楚墨白,他面容清俊,很是從容。
“白兒,你覺得呢?”
“回父皇,兒臣認為,王妃是清白的,與此事無關(guān)”
“皇上,老臣懇求緝拿宸王妃”
“父皇,兒臣斗膽,替宸王妃求情,兒臣愿以性命擔(dān)保,宸王妃定不是謀亂之人”,楚墨軒也跪了下來,懇求著。
“皇上,老臣也愿以性命擔(dān)保,小女絕無此心啊”,一旁的方鎮(zhèn)南慢慢回過神,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聽到墨雅閣的那一刻,他腦子懵了,此刻聽到楚墨軒的求情,才回過了神。
旁邊有人冷哼一聲,“皇上,微臣覺得,方大將軍手握兵權(quán),如今民間又鬧出了此等之事,應(yīng)該”,說著,朝方鎮(zhèn)南瞥了一眼,輕蔑道:“應(yīng)該讓方將軍交出兵權(quán),革職查辦”
“哈哈哈哈,李大人真是好計謀啊,不知...是懷恨在心,還是耿耿于懷?。俊?,方霆宇當堂就笑了出來,拍著掌心,想起前幾日劉賀對他的攻擊。
他嘴角譏誚地輕扯,眸子泛著寒光,帶著殺氣,可表面卻依舊還是云淡風(fēng)輕。
“都給朕住嘴,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內(nèi)訌嗎?”,楚一天吼向這些人,底下才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個個都不敢抬頭,兢兢業(yè)業(yè)地站著。
“此事就交由刑部去處理,宋義”
“臣在”,宋義恭敬上前。
“此事一定要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臣一定不辱使命”
“方愛卿啊,此事你還是需要多多配合,朕知道你護女心切,但也不要亂了法度才好啊”
“...老臣,遵旨”,方鎮(zhèn)南心底寒涼,微微上前頷首,一口老血咔在了口腔。
“好了,朕也乏了,眾愛卿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退下吧”,楚一天伸手撫了撫眉心,眉頭依舊緊鎖著。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春涵一路小跑著,慌慌張張地。
方彤彤正在午睡,被這叫聲喊醒,剛坐起來,便看到了跑進來的春涵,她喘著粗氣,“小姐,不好了,官兵...官兵來了”
“官兵?”,方彤彤起身下床,朝著屋外走去,就看到一群官兵拿著佩刀趕了進來,將院子層層圍住。
她厲聲:“你們這是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造不造反不知道,但是還請宸王妃跟我們走一趟”,領(lǐng)頭的男子嘴角掛著譏誚,順便給周圍的人使了個顏色。
“你們憑什么抓我?”,她身子往后退了下,警惕地看著周遭圍上來的人群,“楚墨白呢?我要見他”
“來人,抓起來”,宋義不管她的問題,冷冷地下了命令。
兩人走上前,架住了方彤彤胳膊,“你們放開我,放開!”,她用力地掙扎著,不小心磕到了門框上,疼得嘴角抽搐,倒吸著冷氣。
“等一下,我跟你們走”,皺著地眉眼微抬,看向領(lǐng)頭的男人,“你們抓人,總要有個罪名吧,不知本宮犯了什么罪?還望大人告知一二”
“謀逆”,兩個字說得很重,清清楚楚。
方彤彤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輕蔑笑道:“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謀逆?”
“那就要看王妃是否配合了”,宋義很恭敬地行了個禮。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楚墨白呢,我要見他”,眸間的清冷肆意,唇瓣緊抿,方彤彤根本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目光瞥到了別處。